李恨水晚上喝了酒,借著酒勁,竟然將王子月抱住了。
古人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
而李恨水說,月黑風高夜,男歡女愛時。
“李書記,如果不是你,我就被金曉磊那畜牲糟蹋了!”王子月喃喃道。
李恨水忽然清醒了,輕輕推開王子月。
“李書記,怎麼啦?”王子月有些詫異。
“我如果做出過分的事,是不是和金曉磊沒啥兩樣?”李恨水訕訕笑道。
“你們完全是兩類人。將你和他相提並論,是對你人格的貶損。他是人渣中的人渣,而你,是很有愛民情懷、非常優秀的領導。”
“時候不早了,上車吧。”
王子月默默跟著李恨水上了車。
偏僻落後的山村夜晚,路上沒有一輛車,也看不到人。
李恨水發動汽車。
王子月坐在後排座。
“子月,怎麼不說話?”李恨水問。
“說什麼呢?你又不在乎我。”王子月幽幽說道。
“子月,我懂你的心。可是,我剛剛經曆一段失敗的婚姻,對婚姻都有恐懼症了。”
“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但你能真正懂我嗎?你對婚姻恐懼,我對金曉磊心存恐懼。有幾個晚上,我都夢到他,他得手了,我嚎啕大哭。他就是一個揮之不去的魔影!”
“子月,袁壯誌給金澤高打過電話後,金曉磊應該不敢再騷擾你了。”
“他這個魔鬼,有不敢做的事嗎?反正我不相信。就算沒有金曉磊,還有王曉磊,黃曉磊……”
“子月,怎麼這麼悲觀呢?”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了。”
王子月沉默了一會,忽然問:“李書記,既然你對我沒想法,為什麼隻帶我一個女孩下村呢?”
王子月就像一個高明的算命先生,算出了李恨水內心的真實想法。
李恨水有一種底褲被人扒掉的慌亂。
李恨水將車停到路邊的樹叢裡。
其實,停到哪裡,都一樣。沒人沒車。
李恨水下車,在陰暗處撒了一泡尿。
人有三急,憋不得。
上車時,李恨水忽然見王子月在默默流淚,頓時動了惻隱之心,也上了後排座。
“子月,怎麼啦?”李恨水輕聲問。
王子月忽然一頭紮進李恨水的懷裡。
“當初要是留在省城不回來,就好了。”
“你有機會留在省城嗎?”
“我成功應聘了省城的一家國企,但又考取了家鄉的公務員。國企隻上了一個多月班,就辭職走了。現在想想,還不如留在省城,那樣就不會被金曉磊那個畜牲盯上。”
“哈哈,那樣一來,我倆就算見麵,也不認識了。”
“你對我無動於衷,我情願不認識你。”
“子月,是個男人,都不會對你無動於衷。但說實話,我並不能給予你任何承諾。”
“我沒讓你對我承諾什麼。”王子月說得雲淡風輕。
“而且,子月,我也沒有你想象的那樣好。我有很多缺點。”李恨水說。
“比如?”王子月問。
“花心。”李恨水坦誠地說。
王子月撲哧一笑:“你還真的挺實在的。”
“子月,你沒有談過戀愛嗎?”
“談過,他是我的大學同學,像你一樣,很帥氣,很優秀,也很花心。他奪去了我的初吻,差點奪去了我的貞操。還好,沒有將貞操給他。因為他早已背叛了我,為了留在省城,他早已和一個領導的女兒暗渡陳倉,那女孩長得很一般,但家裡有錢、有地位,我呢,除了長相比她好看,沒有競爭優勢。我離開省城回家鄉,也是為了回避再見到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