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依然跟著霍泰白,進了房間。
李恨水問羅雨晴:“你開了房間嗎?”
羅雨晴白了李恨水一眼:“恨水,你這是明知故問!明知道我和霍泰白的關係,卻這樣問我!附近有座公園,我們出去走走吧。”
李恨水給孟依然發了條消息,說和羅雨晴出去走走。
世事很奇妙。
本來,羅雨晴和霍泰白在一起,孟依然和李恨水在一起。
現在,對換位置了。
公園就在酒店對麵。
兩個人坐在公園長椅上。
“雨晴,聽你姐說,你陪媽媽來京城看病,在京城找到了一家影視公司。”李恨水心中苦澀。
“是的,注定我逃脫不了霍泰白的手掌心,也許,是宿命吧。”
羅雨晴開始述說她來京後的經曆。
“我在這家影視公司工作還不到一個月,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霍泰白收購了這家公司,成為新老板。”
“再次見到霍泰白,我懵了,他也懵了。我記得他當時隻說了一句話:雨晴,想不到我們又見麵了,我們注定有緣。我當時心事重重地走了。”
“北漂族真的很不容易,困難重重,而且,我還要帶媽媽看病。醫院裡沒有熟人,做個腦電圖還要預約到三四個月以後的。而且,我的工資隻能夠租房,媽媽看病、生活費都在吃老本。”
“霍泰白以公司老總的名義和我談話,那次談話,他很坦誠,並向我道歉,請我原諒,並說對我傾心已久,迫不得已,才采取暴力手段。他問我有什麼困難,我隻提到媽媽看病難。他二話沒說,就給那家醫院的副院長打電話,副院長是他好哥們。”
“就這樣,媽媽看病難問題徹底得到解決。我很感動。霍泰白對我的好,抵消了我對他的壞印象。”
“他再一次向我表白,說他已經和孟依然離婚,是個單身男人,還給我看了離婚證書。他向我表白,說愛我,並說願意娶我。”
“我經不住他甜言蜜語的誘惑,也感謝他對我無微不至的關心,終於,在一個微醉的夜晚,我成了他的女人。那是我的第一次。”
李恨水插話道:“雨晴,你知道嗎?霍泰白有艾滋病。”
羅雨晴並不感到驚訝:“他向我坦白了。是在我們發生關係之後。我無意中發現他在吃抗病毒藥。我問他,他沒有隱瞞。我和他做愛,他每次都戴套的。艾滋病並不通過接吻、擁抱、共餐傳播,這是基本常識。因此,我並不擔心會感染艾滋病。”
“雨晴,你會嫁給霍泰白嗎?”
“會呀!他承諾娶我,我的第一次都給了他,不嫁給他,嫁給你,你要嗎?”
李恨水訕訕笑道:“祝你們幸福吧。”
羅雨晴微微一笑:“恨水,謝謝你的祝福。其實,那天晚上,我是決心獻身於你的,可是你,沒有要我。”
“那天晚上,我的前妻離奇失蹤了。我沒有心情,再說了,妻妹的電話一個接一個。唉,也許我們注定無緣。”
“也許是吧。想想生活和我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那天晚上,我拚命逃脫霍泰白的魔爪,對他恨之入骨。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主動委身於他。是不是很滑稽?是不是很諷刺?恐怕小說家都不敢這麼寫!”
“雨晴,我們回酒店吧。”
時過境遷,物是人非。現在的羅雨晴,已不是過去的羅雨晴了。
唉!
人生若隻如初見,何事秋風悲畫扇。
孟依然已經離開霍泰白的房間。
李恨水給她發了條信息:姐,我回來了,還逛街嗎?
孟依然回複:沒心情了。
李恨水回複:要我過去陪你說說話嗎?
孟依然回複:你來吧。
孟依然的房間。
她正在黯然神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