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龍鎮防汛形勢最為嚴峻。
縣河、月亮河等多條河流流經青龍鎮。
青龍鎮是工業大鎮,一旦堤壩垮塌,後果不堪設想。
孟依然親自坐鎮青龍鎮,李恨水作為縣委辦主任,自然鞍前馬後。
某某村內澇嚴重,幾百畝良田被淹;某某河道發生管湧,目前正在全力堵塞;沙袋、木樁、衝鋒艇短缺,請求支援……
雖然快到淩晨時分,孟依然沒有休息,指揮,協調……
“孟書記,休息一會吧?會議室有折疊床。”李恨水勸說道。
孟依然搖頭:“防汛形勢如此嚴峻,我就算睡,也睡不著呀!”
“孟書記,隻有養精蓄銳,才有精力打下一場戰鬥啊。”
“同誌們都沒休息,我哪能先休息呢?等下半夜再說吧。”
“天氣預報說下半夜就沒雨了,接下來幾天,天氣晴好。”
“越是在這個時候,越不能麻痹大意。比如,堤壩長期受到高水位河水浸泡,土質鬆軟,容易潰破。我們還得嚴防死守,不能功虧一簣。”
孟依然泡了一杯咖啡,給自己提神。
李恨水也照葫蘆畫瓢,泡了一杯咖啡。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個不眠夜。
孟依然不睡覺,鎮長呂誌浩自然也不敢睡覺。
鎮黨委書記張青鬆在另一個防汛點上。
每年到汛期,鎮乾部都全員在崗,哪怕不乾具體的活,也要在防汛一線。
不論平時有多自由散漫,但非常時期,沒有人敢拿自己的前途開玩笑,當然,極少數人除外。
黨政辦主任靳曉萍也沒有睡覺。
孟依然來了,這可是一個主動巴結的好機會。
本來,她是傍著張青鬆的。
但張青鬆的連襟饒連和突然死了。
張青鬆就像突然成了沒爹沒娘的孩子。
雖然他攀上了龍永成,但那是花錢買的關係,並不持久。
再說了,龍永成退居二線也隻是時間問題。
靳曉萍上洗手間時,正好看到從洗手間出來的李恨水。
李恨水任職青龍鎮黨委副書記時,靳曉萍將權力用到極致,在公務用車、公務接待等事項上,對他百般刁難。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的李恨水,成了孟依然身邊紅人。
“李主任,要不要休息一會,接待室可以休息的。”靳曉萍眉開眼笑。
“不用了。”李恨水冷冰冰地說。
“李主任,等汛期過後,我登門拜訪,負荊請罪。”靳曉萍見四下無人,一臉媚笑。
“負荊請罪?你何罪之有?”
“沒有服務好李主任,就是我最大的錯。”
靳曉萍心想,沒有貓不吃腥,前有莫善昆,後有張青鬆,都被我的肉彈擊中,你李恨水難道穿著鎧甲嗎?
李恨水懶得理這種勢利女人。
靳曉萍熱臉貼了冷屁股。
這時候,靳曉萍的短信鈴聲響了。
一看,是張青鬆發過來的。
張青鬆在防汛點上,並不需要具體乾活,指手畫腳就行。
閒得無聊,就躺在床上找靳曉萍撩騷。
張青鬆:曉萍,睡了嗎?
靳曉萍:沒哦。孟書記都沒睡,我敢睡嗎?
張青鬆:那娘們戰鬥力很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