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相信,姚晴說的是真話。
“姚晴,姚禿子讓你來,就是讓你誘惑我,借機抓住我的把柄,然後控製我?”李恨水問。
“是的。”姚晴低聲道。
“姚禿子千算萬算,但還是算計錯了,他難道不知道我是單身男人?就算你成功誘惑了我,就能控製我?”
“到時候他可以說你玩弄女性,還可以說你強暴我。”
李恨水冷哼道:“你自己送上門的,而且,有菲菲在,說我強暴,無稽之談,誰會相信?”
“雖然不能定罪,但可以將你搞臭。比如,有個著名男主持,就被一個其貌不揚的女實習生舉報,說對她性騷擾,不管真相如何,對男主持形象都是個致命打擊。”
“姚禿子老謀深算啊!”
“李主任,你和菲菲都是好人,我不會害你的。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但我很開心。
不像在姚禿子那裡,我就是個玩物,是工具。姚禿子不僅蹂躪我,還將我送給對他有用的人。
我沒有自由,要麼聽從他,屈辱地活著,要麼卑微地死,就像一片落葉。”
“姚晴,不管怎麼說,姚禿子曾撫養過你幾年,你對他難道沒有一點感情?”
姚晴搖頭:“他對我的那點養育之恩,已經被他的獸行完全磨滅了。他將我從孤兒院領走,本來就動機不純。像我一樣的,還有三個女孩。”
“還有三個女孩?”
“是的,她們和我一樣,都是姚金虎泄欲的玩物、誘惑彆的男人的工具。”
李恨水懷疑,張正奇之死,可能與姚禿子有關。
當然,這隻是懷疑,暫時沒有任何證據。
“姚晴,姚禿子為什麼讓你誘惑我,而不是暗害我,比如,製造一起離奇車禍?”
“你們在大魏私房菜見麵之後,他派人查了你的背景,說你是江州沈家的人,沈家勢力太強大,不能輕易得罪。他和彆人說的,我無意中聽到的。”
“那都是道聽途說罷了。”李恨水淡淡地說。
李恨水心中免不了一陣後怕。
如果不是有深厚的背景,姚禿子會不會將他滅了?比如,製造一起車禍?
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由於姚禿子忌憚沈家的勢力,所以才不敢輕舉妄動?
想想也是,姚禿子勢力再大,在沈家麵前也是不堪一擊。
彆的不說,就說沈海洋,掌管乾部調配,江中省高層都會對他高看一眼。
萬一李恨水有個三長兩短,隻要江中省高層重視,姚禿子那些保護傘就屁也不是。
姚禿子也就隻能在雲川猖獗,省裡要動他,並不難。
這麼簡單的道理,姚禿子豈會不懂?
看來,身在職場,有背景和沒有背景,大背景和小背景,完全不一樣。
“姚晴,姚禿子有沒有說過或暗示過,有朝一日對菲菲動手?”
“他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菲菲還是警惕點好。如果發現他對你們不利的苗頭,我會及時報告你們的。”
菲菲摟著姚晴,柔聲說:“謝謝你,姚晴。我理解你的處境。我相信,你終究會擺脫姚禿子的束縛,重獲自由。這一天,不會太遠。”
姚晴淚水湧了出來,悲悲戚戚地說:“菲菲,很多時候,感覺自己就是一具行屍走肉,就是一隻任人宰割的羔羊。唉,不說了。”
菲菲也是眼含淚水,輕聲勸慰。
兩個女孩緊緊擁抱在一起,依依惜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