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生,桑兆慶有什麼背景嗎?”李恨水壓低聲音問。
“他是張書記的人,張書記很器重他。坊間傳聞,他將公安局變成自己的自留地,針插不進去,水潑不進去。你的前任根本就領導不了縣公安局。”
李恨水的前任,也就是雲河縣政法委原書記,調任市直單位副職。
李恨水想,怪不得桑兆慶沒將他當一回事,原來是張瀚元的人。
包強生湊近李恨水,輕聲說:“縣裡很多娛樂場所,背後都有警察撐腰,比如,酒吧、ktv、夜總會,很多都從事色情行當,因為這掙錢快。每次大檢查時,都有人通風報信。實在無法交差時,這些娛樂場所就有意拋出一兩對,罰款了事。”
李恨水一點也不感到驚訝,這不是雲河縣的特色,很多地方都是如此。
吃過晚飯,兩人又逛了雲河老城區夜景。
李恨水租住的房子和包強生的家是同一個小區,但不在一個樓棟。
兩人步行回家。
在路過一段相對偏僻的馬路樹叢邊,包強生要小解。
出來後,他興衝衝地說:“李書記,樹叢下,有個衣不蔽體的漂亮女孩,身上還有酒氣,不省人事。估計是喝酒後,醉倒的。”
李恨水一愣,說:“這幾天雖然溫度高,但畢竟已進入冬季。睡在地上容易著涼,而且,如果被不法分子看到,會出事的。我們看能不能喚醒她,實在不行,將她送到安全場所。”
李恨水順著包強生的指引進了樹叢。
這的確是一個長得漂亮的女孩,但一動不動的,確實能聞到刺鼻的酒味。
李恨水叫喚多聲,沒有應答,便俯下身子,摸她的額頭。
身子冰涼。
難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