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無比震驚,急切地問:“安琪,沈總怎麼啦?”
安琪哭了:“恨水,你爸去世了,說是心肌梗死。”
“啊!”李恨水悲傷的淚水奪眶而出。
生父沈海淼死了?
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死了?
他認生父這麼長時間,從來沒有叫他一聲“爸爸”,以後,永遠再也沒有機會,叫他一聲“爸爸”了!
“安琪,我現在就去江州……”
李恨水的淚水,就像斷了線的珠子,嘩嘩流。
張玉潔掏出紙巾,輕輕為他擦拭淚水。
“恨水,要堅強!越是在困難的時期,越是要堅強!”
“玉潔,被你說中了!姚金明置我爸於死地是殺人滅口!卑鄙!無恥!我一定要報仇!”
這是從李恨水口中,第一次說出“我爸”,以前,他大都以“沈總”代替沈海淼。
沈海淼身康體健,怎麼會突發心肌梗死?
當然,心肌梗死隻是一個借口,如果說沈海淼躲貓貓死了,也未嘗不可。
“玉潔,我現在就去江州。這些證據轉交給你,但這裡並不安全,儘快轉移到安全的地方。如果我遭遇不測,請代我將證據材料移交給京城有關部門。”
“放心吧,恨水。一定要保護好自己,要相信邪不壓正!”
李恨水出門時,張玉潔忽然主動抱住他,將頭貼在他的胸膛,並深情凝視,喃喃道:“恨水,等你回來,我好好陪你。”
李恨水輕輕摩挲張玉潔的秀發,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大踏步離去。
江州。
西洲集團總部。
安琪辦公室。
安琪之前正召集集團高層,連夜在會議室開會。
李恨水來了,安琪從會場出來,在辦公室見他。
安琪明顯是哭過,眼眶紅紅的。
“恨水,晚上接到省廉政教育基地通知,說你爸在接受調查期間,突發心肌梗塞,被發現時已經死亡。
你爸沒有心臟方麵的問題,平時身體也很好。我懷疑,死亡另有原因。基地那邊說,暫時不給我們見你爸,說先進行屍檢,我們也沒有簽字。”
安琪說著說著,已泣不成聲。
李恨水氣憤地說:“簡直是胡鬨!人都死了,親屬見一麵不應該嗎?屍檢有沒有讓我們簽字?沒有!簡直是草菅人命!我現在就去基地,找他們理論!”
安琪攔住了李恨水:“恨水,冷靜點,這大晚上的,基地能進去嗎?就算進去,他們會給你說法?”
“那我爸就這麼不明不白死了?他可是堂堂的西洲集團老總!他都能心肌梗死,其他人被心肌梗死,豈不是太容易?”
“恨水,明天我們一起去廉政教育基地討說法!如果不給說法,我們請媒體介入!”
“安琪,你的主要任務是在非常時期穩定西洲集團局麵,集團不能出亂子。我爸死因這塊,我會調查。大不了和姚金明攤牌!他太卑鄙了!大伯出事後,他落井下石不說,還殺人滅口!”
“恨水,姚金明殺人滅口?”安琪詫異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