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若蘭和文江英是領導,但她們同時是女人,且是單身女人。
隻要不是女同,都有那方麵的需求。
馮若蘭講話時,張瀚元神色凝重。
上次縣委常委會,他就感到自己大勢已去。
他不是沒聽到風聲,有關部門正在暗中開展調查。
但他又能如何?
很多官員,今天出席會議,參加調研,第二天就被接受調查。
他們不可能沒有聽到一點風聲,而是無可奈何。
外逃?早就被布控了。
他們的下場不在乎三個:主動投案,爭取寬大處理;坐以待斃,等待另一隻靴子落地;畏罪自殺,最體麵的自殺是留下遺書,說自己不堪抑鬱症折磨。
張瀚元有一種惶惶不可終日的感覺,已經無心工作。
桑兆慶這些年,不僅向他行賄了不少錢財,還貢獻了不少女人。
桑兆慶被“雙規”後,一直在頂著,拒不交代問題。但長期沒有人救他,還能頂多久?
張瀚元不是不救桑兆慶,而是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自從大靠山姚金明轟然倒塌,他也跟著失勢。
此時,張瀚元雖然預感桑兆慶終究會將他供出來,但不知道的是,其實桑兆慶已經將他供了出來。
馮若蘭講話後,張瀚元做了表態發言。
表態發言都是些套話。除了這些套話,張瀚元其實並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張瀚元原始學曆隻是初中,後來在黨校相繼混了個專科、本科文憑,後來又混了一個研究生文憑。
雖然是研究生,其實肚子裡並沒有多少貨,上課是秘書代上,考試也是秘書代考。這種文憑叫“真的假文憑”,文憑是真的,但其實啥也沒學會。
會議之後,是個彆談話。
馮若蘭先是和張瀚元談話,具體談了什麼,李恨水不知道。
馮若蘭又找了一兩位縣領導談話,最後,找李恨水談話。
談話時,除了張玉潔,其他人,包括秦嵐都不在場。
馮若蘭也許不知道李恨水和張玉潔的特殊關係,但知道兩人關係親密。
因此,這次談話,也可以說是私下裡交流。
“恨水,石小龍案,阻力大嗎?”馮若蘭問。
“阻力肯定是有的,畢竟,石小龍是石進滿書記的兒子,張瀚元書記的乾兒子。”
馮若蘭一愣:“石小龍還是張瀚元書記的乾兒子?”
“是的,這個很多人都知道。”
“張瀚元和石進滿,一個是縣委書記,一個是縣委副書記,石小龍再通過認乾親方式,讓張瀚元和石進滿緊緊捆綁在一起,中間難保沒有利益糾葛。
石小龍被抓,他們如何向你施壓?”
李恨水說了因為此事,張瀚元召開縣委常委會專門研究此議題,但意圖終被挫敗。
馮若蘭神色凝重:“張瀚元做得太過分了!縣委常委會成了法院,張瀚元成了判官。不過,結局讓張瀚元失望了,這其實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張瀚元權勢再大,其他人也不可能跟著他,公然做違法的事。”
馮若蘭接下來又談張明明案,談了自己的看法:此案社會關注度高,避免炒作,案情偵破、審理要經得起曆史檢驗。
最後,馮若蘭問李恨水有什麼工作上的想法,有哪些困難。
李恨水說:“大力開展社會治安綜合治理,對涉黑涉惡分子露頭就打,還社會以安寧環境,還社會以公平正義。
前期辦了石小龍案,影響很大,對鋌而走險者是極大威懾。
就在今天上午,我們對縣人大常委會原主任羅春陽的兒子羅林實施了抓捕。”
“羅春陽的兒子?”馮若蘭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