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感激地說:“謝謝老領導的關心,有你這句話,我今晚可以睡個安穩覺了!”
文江英說:“恨水,儘可能獲取更多的證據,但不要聲張,悄悄進行。
賄選拉票,拉票少了,根本不起作用。
水麵上也許風平浪靜,但水麵下,暗潮湧動,隻要用心,肯定能收集證據。”
李恨水說:“文書記,我知道了。”
剛掛斷電話,甘妮打來電話:“李縣長,電話一直在通話中,和情人煲電話粥呀?”
李恨水心頭一喜,情人?如果文江英真是我的情人就好了!
但他嘴上不動聲色地說:“不是啊,工作上的事呢。”
李恨水的語氣很平和。
因為文江英讓他搜集證據。
甘妮恰恰是行賄對象,本身就是證人,手機就是物證。
“李縣長,你不在海河大酒店?剛才敲門,半天沒人應答。”
“不在,我回來了。”
“李縣長,我想當麵向你彙報工作,相信你會感興趣。”
“很急嗎?明天彙報吧!”
“當然很急,十萬火急。李縣長,我去你住處吧!”
“好吧。”李恨水答應了。
舍不得孩子,套不出狼。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又不是母老虎,難道還會吃人?
甘妮來了。
她的第一句話就是:“李縣長,沒有看到任何熟人,而且,上樓時,連陌生人都沒看到。”
李恨水住的是一棟多層的三樓。
本來住戶就不多,上樓時看不到人,也很正常。
“李縣長,一個人住不寂寞嗎?我隔三差五過來,給你當保姆?”甘妮嘻嘻笑道。
“你是在金橋鎮吧?”
“是呀,但我們鎮乾部,幾乎都是走讀乾部,住在城裡,工作在鎮上,早出晚歸。”
“上次金橋鎮黃俊組織一批人,毆打何長根一事,知道嗎?”
“當然知道,聽說你和陳平副縣長製止了繼續毆打。李縣長,其實這種事,在鄉鎮並不罕見。就像我們鎮黨委書記王敏所說,對付刁民就得使用刁鑽手段。”
“王敏?我還不認識他。”
“上次就和你介紹過了,五十多歲又矮又胖的禿子,好色成性,正是被我撞見和黨政辦新來的女孩鬼混,他才提拔我。”
提拔副鎮長,需要經過縣委組織部考察,縣委常委會研究決定。但鎮黨委書記推薦至關重要。
換句話說,鎮黨委書記想要推薦乾部晉升副科,並不困難。
“對了,李縣長。那次你怒斥黃俊一夥打人,按理說,王敏知道你來了,怎麼說也要去見你。
但他沒有。那天,他就在辦公室。而且,黃俊打電話向他彙報了。
不過,那天鎮長不在鎮裡,在縣裡開財稅工作會議。”
“甘鎮長,你的意思是,王敏有意不見我?其實,也沒什麼,我隻是路過而已,沒必要驚動很多人。”
李恨水說的是違心話。領導乾部很在乎這類事。
比如,領導去
王敏知道他在金橋鎮,卻不見麵,甚至電話都不打一個,隻能說明,對他並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