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心想,蓓蓓就算很信任陳若夢,也絕不會提及一個人去雲川見他的事。
兩個人並肩向護城河邊走去。
其實也很近,穿越一條街道就行。
“陳老師,蓓蓓和你住在一起嗎?”
“算是吧,我在金州有自己的公寓,公寓就在這附近不遠。因為我工作地點也在這附近。但為了方便照顧爺爺,我大多數時間,還是去姐姐的彆墅。”
“今晚是去彆墅,還是去公寓?”
“都行吧。姐姐在家,還有保姆,我很放心。”
護城河沿岸,燈光交相輝映,水天一色。
“我們吃燒烤,怎樣?”陳若夢問。
“行。記得那次在雲河,我們也是吃燒烤。”
岸邊不少燒烤店。三三兩兩的客人圍坐在室外方桌前,左手啤酒,右手燒烤,其樂無窮。
兩個人坐下不久,燒烤還沒上桌,李恨水手機響了。
一看,王蓓打來的。
李恨水將來電顯示展示給陳若夢看。
陳若夢喃喃自語:“一定是我姐說的。”
李恨水摁下通話鍵。
“大壞蛋,你來金州,怎麼瞞著我?”王蓓氣呼呼地質問。
“怎麼瞞著你?上次你問我,我還說過段時間去金州呢。”
“哼!到了金州,都不和我說!眼裡還有沒有我呀?剛才我媽媽和老爺子說話,才知道你明天要來我家。”
“明天你要上學吧?”
“上學。但我可以晚上去見你。”
“蓓蓓,就這樣吧,我現在有事。”
李恨水不敢再說,說多了會露餡,因為陳若夢此刻就坐在他的對麵。
“那我發信息給你。”
掛斷電話,陳若夢搖頭苦笑:“這丫頭,就像中了魔咒一樣,無比迷戀你。
還好,她是藝術考生。要不然,也不知道她明年拿什麼高考。”
“蓓蓓說數理化不行,文科還行。
其實,有時想想,蓓蓓就算考不上大學,今後也比絕大多數人有錢,因為她是含著金鑰匙出生的。
她一個高中生,就有壓歲錢七位數,很多人奮鬥一輩子,也不一定有這麼多積蓄。
她的起點,已經超過絕大多數人的終點。
陳老師,我就是有感而發,沒有彆的意思。”
陳若夢莞爾一笑:“你是感歎社會不公平吧?的確如此。
有些人過著帝王般的生活,揮金如土。
有些人掙一個億,也就是一個小目標。
有些人,銀行就是他的提款機,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比印鈔機印錢還要快。
可有的人呢,風裡來,雨裡去,隻能勉強維持生計,還要急著子女學費、老人醫藥費和銀行房貸。
每次看到朋友圈有人籌款,我都會捐獻一些。也不捐獻很多錢,一般捐兩百,遇到非常困難、孩子重病的,我會多捐一些。”
李恨水和陳若夢一下子就找到了共同語言,他翻出手機裡的某某籌,將捐款記錄給陳若夢看。
“陳老師,我和你一樣,一般也是捐兩百,遇到非常困難、孩子重病的,我也會多捐一些。”
陳若夢一臉的驚訝。
想不到李恨水和她一樣,不僅經常獻愛心,而且連捐款金額也一樣。
王蓓發來了消息:住在哪裡?等媽媽睡著了,我就溜出去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