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書記,謝謝你。”宛夏有些不好意思地說。
畢竟,優盤裡的視頻堪比島國愛情動作大片。
而且,她能確定,李恨水肯定是看了。
這的確是一件很尷尬的事。
“宛女士,晚飯吃了嗎?”李恨水問。
“沒有,晚上多半是不吃飯的。”
“哈哈,又是一個減肥節食的。那我請你喝茶吧。”
“還是我請你吧。”
李恨水也不推脫。
宛夏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位上。
李恨水問:“女兒在家?”
宛夏說:“在她外婆家。”
“孩子快上一年級了吧?”
“明年上一年級。”
李恨水和宛夏閒聊開了。
宛夏幽幽說道:“李書記,謝謝你的寬宏大量。小兵害死了你爸,你卻不記恨我。我心中一直有愧。”
“宛女士,我已經說過了,裴小兵是裴小兵,你是你,現在早就不流行株連了。我不能因為你丈夫害死了我爸,就對你恨之入骨。”
李恨水還有一句沒有說出口:裴小兵死了,已經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
到了茶館。
茶館裡很冷清。
談情說愛的不會來茶館。
來茶館的多半是洽談商務。
兩個人麵對麵品著茶,品嘗點心。
“宛女士,看你心情一直不是太好,其實,為了孩子,還是要開開心心,不能將壞心情傳染給孩子。”
宛夏用手捋了捋額頭的幾根散頭發,粲然一笑:“也許,時間會淡忘一切。唉,都是姚富康害的。這個壞人,乾了很多壞事,卻溜之大吉。”
李恨水這才想起,忘了告訴姚富康已經死在國外的事。
李恨水說了姚富康死亡的經過。
宛夏憤憤地說:“這種人,應該千刀萬剮!”
李恨水說:“念在同是華夏人的份上,當時賞了他全屍。其實,也不全是全屍,他的腎臟在沒打麻醉的情況下,被取了出來。
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時辰一到,一切都報。”
宛夏的淚水突然湧了出來,期期艾艾地說:“李書記,你也是在說小兵嗎?”
李恨水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語誤傷了宛夏。
不過,裴小兵助紂為虐,也算是罪有應得。
“對不起,宛女士,我隻是說姚富康。真的。”
李恨水掏出紙巾,遞給宛夏。
宛夏梨花帶雨般的,楚楚動人。
宛夏的臉蛋很完美,身材也很完美。
上一個身材完美的辣媽還是閆晗。
隻是,他和閆晗的風流韻事,已經成了往事。
“對不起,我失態了。”宛夏淒然一笑,笑中帶淚。
“宛女士,我們還是聊一些開心的事吧。”
“除了女兒,我不知道,還有什麼能讓我開心?”
“還有我呀。”李恨水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
“你?”宛夏愣愣著看著李恨水。
李恨水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我也可以給你帶來快樂。因為,我算是一個樂天派。”
宛夏低著頭,又用手捋了捋額頭的散發。
這是她習慣性的動作。
裴小兵死了,這個尤物不知道要便宜誰?
“宛女士,沈雨秋副院長是我大姑。”
宛夏似乎並不感到驚訝,微微抬頭,說:“是嗎?”
李恨水說:“是的。”
宛夏幽幽說道:“可惜我天生對職權無感。還有,我不知道,你大姑是否知道,害死你爸的是我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