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孩子漸漸長大,她已經意識到,爸爸死了,永遠也不會回來了。”
說著說著,宛夏的眼眶濕潤了。
“宛夏,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要向前看。”
李恨水最見不得女人流淚。
見宛夏流淚,他莫名的心疼。
著名作家餘華在《第七天》裡寫道:親人的離去不是一場暴雨,而是此生漫長的潮濕。我永遠困在這潮濕中,在每一個波瀾不驚的日子裡掀起狂風暴雨。
誠哉斯言。
宛夏搖頭:“除非我離開江州,要不然,這座城市哪裡都有小兵的印跡。”
“想不想去非洲中納?西洲集團在中納有一座大型金礦,還在首都配套建設學校和醫院。
那邊缺乏醫護人員,集團打算,高薪從國內聘請一批醫護人員,工作時間不限,簽訂聘用合同。”
“那邊學校可以學習華夏語嗎?”
“本地學校沒有,但集團投資新建的學校肯定會開設華夏語課程。集團將從國內聘請最好的老師。一期建設十二年一貫製學校,二期建設大學。硬件設施和軟件設施都將是世界一流。”
宛夏聽了,眼前一亮:“李書記,我可以去嗎?”
“宛夏,如果你願意,當然可以。醫院和學校正在建設中。集團要求,以最快的速度建成,要體現名副其實的華夏速度。下半年,就能正式投入運營。”
“李書記,我想去中納待一段時間。時間是最好的心靈創傷藥。”
“好。也許有一天,你會愛上中納。對於我,或許將來有一天,我會定居在那裡。”
“那裡很美嗎?”
“那裡有著與國內完全不同的自然景觀。當然,那裡有不足,比如,貧窮、動亂,社會治安狀況不太好。但一切在改變中,而且是以看得見的速度在改變。”
晚餐後,李恨水駕車送宛夏母女回家。
“李書記,上去坐坐?”宛夏也許隻是禮節性地說,但李恨水真的就上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