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疑,背後恐怕都有人說我照顧你呢。”
李恨水道:“照顧也正常呀。我倆在江州市紀委時就是同事,去了省紀委,還是同事。”
“恨水,縣紀委書記江西斌不是你的人,這是你最大的軟肋。
如果夏鵬飛不出事,查辦金誌剛、晏海軍、李安軍這類小魚小蝦,哪用得著市紀委動用牛刀?
對了,夏鵬飛案,至今都沒有重大突破?”
真是說曹操,曹操到,賀茂根打來電話。
“李書記,報告你一個好消息,接到前方兄弟電話,殺死夏鵬飛的其中一個凶手被抓,是其本人。
這家夥在殺死夏鵬飛後,有意去了一個山莊躲了很久。這次不慎用支付工具付款,被我們發現蛛絲馬跡。
還有一個凶手,我們正在追捕中。隨後,就要開展突擊審訊。有信息隨時向你彙報。”
李恨水鼓勵道:“茂根,乾得漂亮!再接再厲!”
掛斷電話,李恨水興奮地說:“鑫雨姐,夏鵬飛迎來重大轉機,殺人凶手避風頭,潛逃在外,縣警方守株待兔,終於發現其行蹤,抓了一個。”
張鑫雨點頭道:“早日抓到直接凶手和幕後黑手,將他們繩之以法,告慰夏鵬飛的在天之靈。
如果多一些像夏鵬飛這樣一身正氣的好乾部,社會風氣就會好很多,貪官汙吏也會少很多。”
“鑫雨姐,我來和你說說竇勝利的事……”
李恨水說了何青山向竇勝利行賄十萬元,並讓妻子覃娥懷孕期間陪竇勝利睡覺的事。
張鑫雨瞠目結舌:“恨水,竇勝利這麼無恥啊!”
李恨水說:“很多人道貌岸然,表麵上大講仁義道德,背地裡其實男盜女娼!
就像有的官員,前一刻坐在主席台上大談廉政,說得大氣凜然,後一刻就被紀委的人當場帶走,並尿濕褲子。兩麵人太多。”
“其實,恨水,每個人都有兩麵性。人前一麵,人後一麵。將人後一麵肆無忌憚地展現在人前,要麼是蠢,要麼是狂。”
“說的也是。”
“恨水,關於竇勝利,暫時不要打草驚蛇。畢竟,關於竇勝利的問題線索夠少。
如果隻有何青山的十萬元,沒有其他問題線索,那不值得調查。一個隻受賄十萬元的縣長,絕對是個清官。
這次如果能將金誌剛拿下,說不定能帶出竇勝利的問題,就算帶不出來,也是敲山震虎。”
“敲山震虎?竇勝利依仗大靠山常春,猖狂至極。他如果對權力有一點敬畏之心,也不會如此膽大妄為。”
“恨水,沒有誰是不能查的鐵帽子王!”
“鑫雨姐,你們來雲河縣,調查晏海軍等人,是不是走漏風聲?”
“為什麼這麼說?”
李恨水說了嚴穎和溫麗麗被抓,又隨即被放出來的事,推測道:“晏海軍是不是知道你們要查他?因此,他放了嚴穎和溫麗麗,向我們示好?”
“恨水,我們的行蹤和任務隻能儘量保密,很難做到絕對保密。
晏海軍就算知道,又如何?
當然,這段時間,一定要確保市紀委調查組人員安全。
舉報線索上說,晏海軍和李安軍把持縣治安大隊,是雲河縣黑惡勢力的保護傘,縱容並參與娛樂場所涉黃涉賭,收取保護費。
我怕他們暗中教唆社會人員跟蹤、阻撓調查,甚至會狗急跳牆,做出傷害調查組的事,在這方麵,我們是有前車之鑒的。”
李恨水說:“鑫雨姐,我會讓縣警方派出精乾、可靠警力,保護調查組安全。
此外,明天縣公安局召開黨委會,甘恒生的想法是,將晏海軍調離縣治安大隊。”
張鑫雨點點頭,說:“好,調查組人員安全將交給你們了。”
聊了一陣,李恨水試探著說:“鑫雨姐,今晚是不是去我那裡?我們再深入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