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是周六傍晚下班後去的省立醫院。
雖然說是雙休製,但對於李恨水等縣領導來說,能享受單休就很不錯了。
縣裡千頭萬緒的事很多。
作為縣委主要領導,李恨水用不著事必躬親,但重大事情,他要拍板。
從醫院到時湘雲家,已是晚上十一點了。
李恨水其實有一樓鑰匙,但並沒有開門,怕突然開門,嚇著時湘雲和萬曉雅。
開門時,她穿著一件性感的低胸睡衣,胸口露出雪白的一大片。
原來,時湘雲也可以如此嫵媚動人。
“師母,還沒睡?”李恨水微笑著問。
“我習慣早睡,但曉雅不在家,反而睡不著了。剛才在彈鋼琴。”
“哦,曉雅去哪了?”
“周末和同事出去旅遊,說是去西安了。”
“曉雅心情還好吧。”
“還好,她差不多已走出陰影。不過,偶爾還會見到她默然垂淚。畢竟,那是一段難忘的感情經曆。”
吳桃紅出獄後,冬冬就搬了出去。
保姆劉翠芳一般住在二樓。
萬曉雅不在家,家裡其實就時湘雲一人在家。
“恨水,晚上有飯局,到現在才回來?”時湘雲隨口道。
李恨水笑著問:“師母,聞到我身上有酒味了嗎?”
“好像沒有。”
“媽媽在省立醫院住院,做康複治療……”
“恨水,真的為你感到高興,終於母子團圓。我想明天去醫院看望你的媽媽,可以嗎?”
李恨水欣喜地說:“當然可以呀。”
時湘雲蹙眉道:“可是,我該怎麼介紹自己呢?說是你的師母嗎?”
“師母,隨便你怎麼介紹,哪怕說你是我的——”
李恨水不敢亂說,頓了頓,補了兩個字“朋友”。
時湘雲俏臉一紅,幽幽說道:“那就說我是你朋友吧。”
“師母,可以聽你彈琴嗎?”
“今晚怎麼想聽我彈琴?”
“就是心血來潮,想聽。”
“那好吧。我們去音樂室。”
其實,李恨水不懂音樂,想聽彈琴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想多看看時湘雲。
如果時湘雲要睡覺,他怎不能賴在她臥室裡不走吧?
今晚沒有喝酒,如果酒醉了,還能趁機耍酒瘋,欺負時湘雲。
早知道時湘雲晚上一個人在家,他就應該獨自灌下半斤白酒。
家庭音樂室做了隔音牆,使用減震器、隔音氈、減震磚、空氣隔離層、隔音板和吸音等多種隔音材料和技巧,哪怕裡麵聲響很大,也能做到不擾民。
為了做這間音樂室,李恨水當時投入了一百多萬,音樂器材和隔音材料,都是最好的。
李恨水將門關上,這裡就是一個密閉空間。
“師母,你做過推拿嗎?”李恨水忽然問。
“沒有。”時湘雲一愣,“恨水,為什麼突然問這個?”
“師母,你恐怕不知道吧,我學過推拿,而且,毫不謙虛地說,手法還不錯。”
時湘雲抿嘴一笑:“那可以開家推拿店了。”
李恨水試探著問:“師母,晚上要不要做個推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