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醫院院長大都經不起查,高中校長也經不起查。
李恨水之所以讓丁一一查縣四中托管方管理人員,就是想將他們趕走,解除托管協議。
托管協議一簽就是十年,今年才第四年,還有六年。
這麼一塊大肥肉,托管方肯定不舍得丟。
李恨水離開縣四中不久,趙博就打來說情電話,就充分說明,托管方背景果然深厚,而且,可以預計,托管方後台不止一個趙博。
如果丁一一能夠查出托管方管理人員涉嫌貪腐的證據線索,就掌握了主動權。
縣四中今年高考成績全縣墊底,管理人員涉嫌嚴重違紀違法,都是解除協議的籌碼。
到時候來個高開低走,既給說情者臉麵,又能解除協議,結束名不副實、勞民傷財的托管。
結束與丁一一的通話,陳然說:“小老弟,當領導很忙啊,八小時之外還安排工作。”
李恨水笑道:“陳姐,今晚接待你,也是工作。你要理解地方主官發展經濟的迫切願望。
你也許會認為,我開展招商引資主要是為了給自己增加政績,但事實上,我並沒有借助政績上位的衝動。
升遷也好,原地踏步也罷,對我來說,都不重要。哪怕將我免職,我也絕不會有一絲留念。
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說,我大力招商引資,主要還是為了雲河縣經濟發展,就是希望有朝一日離開雲河縣時,老百姓說李恨水還是做了些實事。”
陳然說:“小老弟,丁冉和我說了,你很務實、親民,非常廉潔,是個實乾家。”
李恨水笑著問:“丁冉沒說我壞話?”
陳然道:“丁冉說你很有女人緣,這算好話,還是壞話?”
李恨水笑道:“丁冉說的好像是真的那麼一回事,比如,我和陳姐第一次見麵,就一見如故,就像見到久違的好朋友。”
陳然附和道:“小老弟,丁冉說的一點不假。一見到你,就感到很親切,就像你是我的親弟弟似的。”
李恨水在床上鋪上一次性床單。
“陳姐,以前做過按摩,或者精油推拿嗎?”
“好像隻有一次,那是在七八年前吧,閨蜜約我一起去做的精油推背。”
“後來為什麼沒有再去呢?”
“當時是男技師推背,倒黴的是,那個男技師很不安分,長得不行,還有壞心,手放在不該放的地方。氣得我當場就讓他滾蛋,還將經理找來了。”
李恨水笑道:“這不是推油,而是揩油了。”
陳然說:“是啊,我和經理理論。那個男技師狡辯,說沒有不安分。又沒有監控攝像頭,我隻能自認倒黴,從此以後,我再也不做推拿,覺得惡心。”
李恨水哈哈大笑:“陳姐,我可不敢保證不做出讓你惡心的事。”
陳然輕歎一口氣:“那時才三十幾歲,雖然不再青春,卻依舊靚麗,可現在呢,差不多成了黃臉婆了,歲月不饒人啊。”
“陳姐,你一點也沒有變,還是那麼漂亮,那麼迷人。”李恨水說的雖然不完全屬實,但也不算是違心的話。
的確,歲月是把殺豬刀。但怎麼看,陳然都不像中年大媽,可能是長期保養,加上運動健身的緣故,她的皮膚很緊致,並不鬆弛,這在同齡人當中是很少見的。
“小老弟,你還是這麼會說話。就衝你這句話,你在推拿時,就算手放錯了地方,我也原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