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嘴上說:“當然熟悉,我和張鑫雨在江州市紀委共事過,在省紀委又共事過,我在雲河縣工作時,她是我的領導。想不到,我來雲山市,她也是要來雲山市。”
“恨水,由於正式文件沒下發,張鑫雨來雲山市,可能還存在變數,暫時不宜對外說。
我對你是充分信任,要不然,也不會提前透露組織人事信息。”
“謝謝王姐對我的信任。”
“恨水,我是你大姐,不信任你,信任誰呀?我在想啊,張鑫雨來雲山市後,我和她都是女同誌,而且,你和她是老熟人,這樣,我是不是可以和張鑫雨處好關係?”
李恨水其實聽懂了王藝瑩的意思,那就是,與張鑫雨結成統一戰線,削弱錢天君的控製力。
“王姐,我相信你們關係一定不會太差。張鑫雨單身,會不會也住進這棟樓裡?”
“張鑫雨單身?我還真的不知道。交流乾部,如果家人不在雲山市,那大概率會住進這棟樓。
為什麼要在軍分區大院建設這棟樓?就是考慮到交流乾部的住宿問題。
這棟房子大約建於五年前。當時市裡想為交流乾部建設周轉房,但一來資金不好安排,二來怕影響不好,三來選址、征地有困難。
最後想出來這麼一個辦法,以支援部隊建設的名字,撥了一筆錢給軍分區。再由軍分區建設這棟樓。這棟樓產權歸軍分區,但使用權歸市裡。”
“原來如此。領導的智慧是無窮的。外國人辦事直來直去,但我們呢,可以走迂回戰術。因此,很多外國人辦不了的事,我們能夠辦成。”
王藝瑩笑道:“是啊,你說的很有道理。”
還是和上次一樣,兩個人進了次臥室。
這一次,王藝瑩不再扭扭捏捏,直接說要做精油推拿。
“恨水,是不是閉上眼?”
李恨水會心一笑,閉上眼,但很狡黠,眼角留一絲餘光。
王藝瑩低著頭,也不計較李恨水是不是真的閉上眼。
“好啦,可以睜開眼啦。”王藝瑩趴在床上。
其實,她脫衣服的過程,李恨水儘收眼底。
李恨水從來就不是什麼聖人。
正準備為王藝瑩推拿時,陳然發來消息,說她明天下午提前到,喬奕淩由於行程安排,遲一天再到。
陳然之所以早點到,主要是想多陪陪女兒。
李恨水回複:明天以個人名義請你們吃飯。
陳然發信息後不久,江小甜也發來消息,說媽媽明天就來了。
李恨水說:明天以個人名義請你們吃飯,和你媽說過了。
江小甜回複:我可以帶同學參加嗎?她是我最好的同學,也是室友,她的媽媽以前是雲山市的正處級官員,後來被人陷害坐牢。她堅持認為,她媽媽是清官,沒有罪。她現在很可憐,上訪無門,網上剛發帖就被刪帖,甚至封號,網警還威脅要抓她。
李恨水一愣,問:她媽媽叫什麼名字?
江小甜回複:不知道。但我知道,她媽媽之前是市文旅局局長。因為我和她學的都是旅遊管理。當初她就是因為媽媽是文旅局局長,所以才選的旅遊管理專業。
李恨水斷定,江小甜同學就是倪奇霞的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