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恨水脫口而出:“是不是因為感情上受過傷?”
喬奕淩幽幽說道:“何止是受傷!是心被一刀刀割碎!其實,有時候想,人為什麼要結婚?隻是為了完成傳宗接代嗎?對了,你不結婚,是不是也因為那段失敗的婚姻?”
李恨水言不由衷地說:“也許是吧。”
喬奕淩陷入沉默之中。
許久的寂靜。
李恨水側下身子,低頭看喬奕淩埋在枕頭裡的臉,看是不是睡著了?
喬奕淩閉著眼,似乎沒有睡,但枕頭有些潮濕。
剛才她在流淚。
李恨水再一次看到她胸前倒扣的瓷碗,那麼飽滿,那麼圓潤,那麼白皙。
就在此時,喬奕淩本能地睜開眼。
“奕淩,沒睡著?”李恨水問。
“是不是趁我睡著了,借機揩油?”喬奕淩說話的語氣,沒了見麵之初的刻薄和高冷,而是充滿柔情。
“我有那麼齷齪嗎?”李恨水訕笑道。
“其實,我的身子幾乎都被你看遍了。你還想怎樣?”
李恨水很尷尬,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不如沉默。
喬奕淩又說:“我將渣男送進大牢,是因為他太惡毒,嚴重突破人類底線。
我這個人,其實很寬宏大量。記得公司有個會計,利用職務便利非法侵占公司公款五十多萬元。
按理說,我完全可以將她送進大牢。但我沒有。我和她說,你將五十多萬還給公司,然後辭職,我也不報案了。
後來,她將錢還了,辭職走人,我沒有報案。
在公司,誰都知道,我要求嚴格,但善待員工。我設立了救助資金,資金來源包括員工違章罰款、公司撥款及個人捐助。
對於生大病的職工及其直係親屬,我們都給予資助,幫助渡過難關。
我基本上不向慈善機構捐款,但這不代表我不做慈善事業,我隻想將錢真正、高效地捐給確需幫助的人。”
“的確,少數慈善機構喪失公正性,有的赤裸裸炫富,有的抽成管理費畸高,有的高價購買低值商品,有的需要陪睡才能撥付款項,可謂亂象叢生。
做慈善、獻愛心可以有很多種方式,不一定非要向慈善機構捐款。將善款直接給付真正需要的人手中,減少中間環節,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我如果是你,也會這麼做。”
喬奕淩說這些,其實就是表達,她是有愛心的,渣男老公要不是做得太過分,她不會大義滅親。至於上次她說要將李恨水送進監獄,純粹就是說說而已。
李恨水聽懂了喬奕淩的意思。
“累了嗎?”喬奕淩問。
“不累。”且不說李恨水用的是巧勁,就是很累,也值得。用陳然的說法,喬奕淩就是“尤物”。的確,喬奕淩配得上“尤物”這個詞語。
看著麵前的尤物,李恨水身體的荷爾蒙分泌加快,鬼使神差地觸碰她胸前倒扣的瓷碗。
喬奕淩驚訝地扭過頭,望著李恨水,但眼神中看不到一絲責怪的意味。
喬奕淩的態度,更像是默許,這給了李恨水無窮的勇氣,他開始得寸進尺。
喬奕淩的情緒似乎調動起來,坐了起來,反身投入李恨水的懷抱。
熱烈的擁抱。狂熱的親吻。
兩個人都有一種箭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