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老師,在打掃房間時,有沒有看到老鼠屎?”
“好像沒有。”
“那這隻小老鼠就是意外從窗戶裡鑽進來的。”
“李市長,都怪我,為了通風,將次臥室窗戶打開了,又沒有關上紗窗。”
“任老師,我家小時候是瓦房,我印象深刻的是,晚上熄燈後,成群結隊的老鼠在屋頂油氈上嘩嘩作響。
記得奶奶說得最多的一句話就是:老鼠又跑反了。”
“所以李市長不怕老鼠?”
“是的,老鼠很討厭,但我並不怕。就像螞蝗,很多人怕它,特彆是纏在腿上吸血時。
小時候,我在田裡插秧。螞蝗爬到我的腿上吸血。我將螞蝗抓下,用細竹絲插進它身體的一側,然後反穿過來,也就是說,它的五臟六腑在外麵,皮膚在裡麵。就這樣將螞蝗判處死刑,作為它吸血的代價。”
任小嫻捂著嘴笑。她白色的毛衣胸部部位襯得非常高,驚心動魄地隆起。不用丈量,絕對是d罩杯。
但任小嫻的美,貴在美得渾然天成,美得挑不出一絲瑕疵。
李恨水情不自禁想起了時湘雲。
的確,這兩個女人有異曲同工之妙。
李恨水感覺似乎有很久沒有回江州了。
等京城之行回來,一定抽時間回趟江州。
江州不僅有他日思夜想的人。
“任老師,我進去看看,如果小老鼠還在,就可以宣判它死刑。”
“李市長,彆被小老鼠咬了。如果被咬,我就罪過大了。”
“老鼠膽小,通常不會主動咬人。要不然,怎麼有個成語叫膽小如鼠呢?”
李恨水進了次臥室後,將門關上,先用掃帚在床底及其他角落掃動一番,再將書桌移動,為的是確認老鼠還在不在?
終於將小老鼠趕了出來。
壞家夥還在。
老鼠不但擅長鑽洞,可以從比它身子還小的洞裡、縫裡鑽進鑽出,還擅長爬牆,垂直的牆麵,如履平地。
李恨水以前也和老鼠有過“戰鬥”,深知抓這種壞家夥,靠的就是打疲勞戰術。因為老鼠個體小、速度極快,又非常靈活。
當老鼠被攆得跑不動時,就會被抓住或打死。這叫敵疲我打。
半個小時後,李恨水終於瞅準機會,用一本舊書將小老鼠拍死。
“任老師,小老鼠已經被判處死刑。”李恨水展示戰果。
“李市長,不要,我怕!”看得出來,任小嫻的確很害怕老鼠。
李恨水將死老鼠扔進垃圾桶,安慰道:“任老師,不要怕,等會我帶出去,送進外麵垃圾桶。”
“謝謝你呀,李市長,累了吧?我看你滿頭大汗,歇會吧。”
“打老鼠不僅是技術活,也是力氣活。”
任小嫻撲哧一笑,端來一杯茶水,遞給李恨水:“李市長,茶水早就泡了,隻是剛才不敢送進去。”
李恨水喝了幾口茶水,正打算離開時,突然停電了。看看外麵,也是一片漆黑。
“家裡沒有蠟燭,手機電量也不多了,這可咋辦?”
“我那裡也沒有蠟燭,這是我在雲山市經曆的第一次停電,也許隻是跳閘,等一會就來電了。”
任小嫻期期艾艾地說:“但願很快來電,今晚真不走運,又是老鼠,又是停電。我害怕老鼠,也害怕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