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精神病院(1 / 2)

同樣的服裝穿在不同的人身上,也會有不同的效果,有些人披個破布麻袋都漂亮。

鬱謹言就是如此。

哪怕穿著同樣的醫生白大褂,鬱謹言也是穿的最漂亮的那個。

白色醫生服穿在他身上,就像是專門為他定製的一般,襯得他纖細的身材越發漂亮,讓人下意識看向他。

雖然戴著口罩看不見臉,可鬱謹言生的十分的白皙,在純白的醫生服映襯下,整個人乾淨的不染一塵。

但就是這份乾淨,反而讓人心底止不住生起一絲陰暗的破壞欲,讓人想要將他的衣服染臟。

甚至讓人想要撕開他的衣服,看看衣服底下是怎樣的風景。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身為一家精神病院的院長,但並不是那種五六十歲的老年人,而是看起來才三十歲左右,長相俊美絕倫,看起來不像個醫生,更像是上市公司的執行總裁,哪怕隻是坐著的,也給人一種說不出的壓迫感。

此刻他正神色晦暗的看著少年,他記得西山精神病院,沒有醫生能將醫生服穿成這副模樣。

鬱謹言被男人看的心臟砰砰直跳,仿佛下一秒就要跳出嗓子眼了,但他臉上沒有露出絲毫異樣,他學著旁邊醫生的樣子,恭敬的朝男人開口。

“院長好,我是剛來的實習醫生。”

旁邊的醫生聞言瞪大了眼睛,直直的看向了鬱謹言,眼底帶著不敢置信和防備。

院長表情沒有多大的變化,他似笑非笑的看向鬱謹言。

“我院最近不招醫生,也不招實習醫生。”

隨著院長的聲音落下,整個辦公室陷入了死寂中,空氣中彌漫著一絲危險。

任誰都知道鬱謹言說錯話了,而在副本中一旦說錯話,幾乎是自取滅亡。

就連直播間彈幕也停止了一瞬間。

【完了完了,主播好像玩脫了。】

【看主播的直播小心臟真的是沒有停過,副本才開始幾個小時,就已經遇到好幾次死亡危機了,怎麼會有他這麼倒黴的人。】

【說實話,主播已經夠聰明了,他真的就是吃了長的太漂亮的虧,畢竟他不管穿什麼,站在人群裡都是最顯眼那個。】

【確實,這院長絕對不可能記得醫院有多少醫生,換其他玩家假扮醫生,院長估計都不帶多看一眼的,更彆提把人叫住了。】

【我要是院長,我也肯定能記住自己的醫院有沒有這麼漂亮的人。】

【第一次慶幸自己長的醜,我要是成為玩家,估計都沒NPC想鳥我。】

然而鬱謹言並沒有直播間觀眾想象中的慌亂,他聞言瞬間漲紅了臉,連眼尾都泛著紅暈,但那並不是被拆穿後的恐懼,而似乎是有些難以啟齒。

“我......我是走後門進來的。”

院長明顯是沒想到這一點,他看向鬱謹言挑了挑眉,等著他的解釋。

鬱謹言顯然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支支吾吾的小聲開口,“我是林知遇醫生的......弟弟。”

林知遇醫生身份不低,在食堂添加規則時鬱謹言就看出了這一點,如果是有人能走關係進醫院,那麼隻能是走他的關係。

至於知道他的全名,是因為鬱謹言在換衣室看到了他換下來的臟衣服,自然看到了衣服上的名牌。

“弟弟?”院長聞言詫異的看向鬱謹言,視線落在了鬱謹言胸前的名牌上。

名牌上的名字,並不姓林。

“你們,並不同姓。”

鬱謹言偷的衣服是一位叫‘宋遠’的醫生的,和‘林’這個姓八竿子打不到一起,若說是親兄弟明顯還是牽強了些。

但若說是其他關係,破綻恐怕隻會更大。

鬱謹言並沒有慌亂,他抿了抿唇,小聲的解釋道,“爸媽離婚了。”

“他跟爸爸,我跟了媽媽。”

院長似乎接受了這個理由,那絲危險和壓迫感淡了,他沒有再說什麼,而是下巴微抬示意兩人去搬箱子。

鬱謹言見狀轉身朝箱子走去,等完全背對著院長,他才控製不住的指尖輕顫,無聲的深呼吸了一口氣。

那是恐懼的。

此刻他裡麵的衣服大概已經濕透了,剛剛他看似淡定,實際上心臟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沒人能淡定的麵對死亡,哪怕是神明也不例外。

副本中果然處處都是危險,一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院長要搬的箱子不少,大概有七八個,而且每個箱子都不小,箱子都被特殊膠帶封裝起來的,看不出來裡麵是什麼東西。

帶他來的醫生走在他前麵的,隨手就搬起了離他最近的箱子,那姿態十分的輕鬆,就像是箱子裡裝的是棉花一樣。

鬱謹言本來還擔心自己力氣會不夠,在看見那醫生輕鬆的模樣後,他瞬間自信了不少,也挑了一個最近的箱子。

然而他搬了搬,沒搬起來。

他加大了幾分力氣,箱子也依舊紋絲未動。

鬱謹言:“......?”

鬱謹言看了看輕鬆搬著箱子的醫生,又看了看自己麵前的箱子,精致的眉眼微微蹙起。

難道箱子裡裝的東西不一樣?

鬱謹言默默換了一個箱子,然而......依舊沒有搬動分毫。

顯然不是箱子裡的東西不一樣,是他的力氣太小了。

鬱謹言隻能加大力氣,但哪怕他連手都磨紅了,也沒能搬起箱子。

鬱謹言作為神明,自然是沒有乾過什麼重活,甚至是連重物都沒有拿過,自然沒有搬過什麼箱子。

更何況他現在一絲力量都沒有了,連個普通人都不如,他隻是嘗試了兩三次,手就開始火/辣辣的疼,疼的他眸子裡都泛起了淚水。

旁邊的醫生:“......”

院長:“......”

直播間的觀眾:“......”

大概是察覺到有人在看他,鬱謹言回頭看向了兩人,漂亮的眸子裡泛著淚水,細白的手還無意識的蜷縮,整個人看起來可憐又委屈。

顯然是把自己搬痛了。

院長沉默了好幾秒,朝著旁邊的醫生開口道,“重新喊個人來。”

醫生:“......好的。”

鬱謹言見狀有些不好意思,但也沒有逞強,“院長,那我先去忙其他的了。”

院長沒有接話,而是淡淡的開口,“過來。”

鬱謹言微頓,還是緩緩走了過去,與院長就隔了一個辦公桌。

“院長,還有其他什麼事嗎?”

院長並不滿意這個距離,他下巴微抬,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旁邊,“過來這裡。”

院長的旁邊也就是辦公桌的後麵,與院長之間將再無任何遮擋,是一個超越了普通人之間會有的距離。

然而鬱謹言根本沒得選,他隻能緩緩走到了院長的身邊。

院長慢條斯理的開口,“手伸出來。”

鬱謹言身體微僵,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手。

鬱謹言的手十分的漂亮,纖細又芊長,指甲剪裁的十分整潔圓潤,白皙如玉的指尖泛著紅潤,看起來格外的引人注目。

不過此刻這雙手的手心泛著不正常的紅,還有一處因為用力過大,被箱子的邊緣蹭破了皮,已經浸出了幾絲血跡。

院長似乎沒想到搬個箱子有人能把自己的手磨出血,他十分自然的拉住了鬱謹言的指尖,仔細的看了看鬱謹言的傷口,見隻是破了點皮才抬頭看向了鬱謹言。

“你是小姑娘嗎?”

院長的語氣沒有絲毫諷刺的意思,似乎隻是在單純的疑惑。

鬱謹言在院長拉上來時就僵住了,下意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但被他硬生生止住了衝動。

他有些不自然的開口,“......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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