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虛握,輕輕點出。
眾人隻感覺到腳下的地麵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突然之間起伏不定,緊接著有近萬道的劍影,突然從地麵中升起,在半空之中彙聚而成。
岩劍,萬刃歸一!
六級強者隨手發揮出來的實力,比之王浩足有上千倍強。
“你奶奶的!臉呢?臉都不要了?”
沈鹿原本迷茫的雙眼之中迸發出幾絲清明,周周天空中那道遮天蔽日的劍影和那股恐怖的氣勢,嘴角裂了裂。
內心仿佛有著一萬頭草泥馬瘋狂的踐踏。
這特麼的是逗他玩的嗎?
吃掉了乾元劍訣第一式之後,他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身體不受使喚,仿佛體內多了一個人一般,雖然神智是清醒的,可卻隻能看著自己的身體自己動作。
沈鹿有感覺,那應是乾元真人在自己身體中留下來的一道神魂。
換句話來說,先前那一劍根本就不是他使出來的,而是乾元真人,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會這麼強。
“還要不要臉啊!這是生死台啊,人家兩個人爭鬥關你屁事啊!小的打不過就來老的,把宗規放在何處啊!”
台下胖哥一股子怒火直衝腦門,大聲吆喝著替沈鹿抱不平。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兒嗎?”
白一橋冷冷的瞥了一眼胖哥,僅僅就是一眼,胖哥如遭重擊,整個身子倒飛出去,徑直撞在不遠處的岩壁之上,緊接著滿懷殺意的看著沈鹿。
“死吧!”
“姓白的你不要太過分了!”
黃巔峰的身影突然之間出現在了那劍影之前,背後凝聚出一尊獅虎獸,栩栩如生好不威風!
“這小子可是我藥峰的弟子!憑你也想取他的性命,你算哪根蔥!”
右手探之時,如一隻虎爪一般。
劍爪相接,明明都是虛幻的東西,卻詭異的發出一陣金鐵交鳴之聲。
下一刻,兩道虛影在天空之中慢慢的消散。
“姓黃的你不要管的太寬了!”
白一橋臉色陰沉至極,畢竟對上黃巔峰這麼個人物,他心底還是有著幾分忌憚的。
“臭不要臉的!”
沈鹿在台上氣得直跳腳,生死台不是不允許有任何人插手嗎?
“打了小的來老的還想要我的命!你這張比城牆還厚的老臉是還給你姥姥了嗎?”
剛剛若不是黃巔峰來的及時,他現在彆說屍首分離,恐怕都變成渣了。
“臭小子,彆仗著有人護,我就不敢殺你!”
白一橋氣急,可礙於麵前有個黃巔峰,也不敢貿然出手。
“你動他一個試試!”
黃巔峰中氣十足的怒喝一聲,很少見的露出了幾分作為宗內長老的氣勢,聲如滾滾驚雷傳遍了岩峰的每一個角落。
“一上生死台,是死是活各憑本事,旁人不得出手!你身為岩峰峰主,乃一眾弟子之榜樣,卻做出此事,你這是視宗門規矩為何物!”
“你這是要叛宗嗎?”
判宗!
一頂響亮亮的大帽子頓時扣到了白一橋的頭上,天星門門規有定,判宗弟子不論其修為或擔任何職,必當廢其修為,抽骨扒皮,掛至天星門山門!
“老瘋子,你這話說的有些過了吧!”
白一橋臉色難看至極,咬著牙說道。
“小輩年輕氣盛,打打鬨鬨乃是常事,我出手隻是為了不枉及無辜!以免傷了同門的和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