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大人。”
沈鹿挑了挑眉頭,拉低了鬥笠,側身走向一旁的巷子。
查的這麼嚴,光明正大的出去,肯定會被逮個正著
。
正頭疼要怎麼出去才好,忽然間看到一列車隊,沈鹿眼前一亮,自車隊後邊,鑽進了遮擋雨水的蓬中。
“站住!”
毫無意外的,士兵揮手攔住了車隊,卻見車隊前的馬車上下來一人,士兵微微一愣。
“商恒?走鏢的?”
“正是。”
士兵不言,衝著跟前兩位兄弟使了個眼色,立即上前,將馬車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一遍。
“報告,沒有人。”
士兵點了點頭,衝著商隊頭子點了點頭。
“可以走了。”
“好!”
商隊頭子一揮手,城門頓時打開,放任車隊進入黑森林。
等月上枝頭,馬車末尾的車蓬中,一個黑色的小石子閃過一道光芒,沈鹿深吸了一口外麵的空氣,感覺渾身上下都輕鬆了幾分。
“終於出來了!”
黑城,周家。
靜坐於高堂之上的周少天猛然睜開了雙眼,一把拍在身邊的紫檀木桌椅上。
精工製作的紫檀木瞬間變成一地的木渣。
跟前服侍的丫鬟嚇得一個哆嗦,手中的茶水也倒在了地上。
“廢物!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周少天猛的一睜眼,一把抽到那丫鬟的臉上,直接將整個頭顱都抽飛,火辣辣的鮮血像噴泉一樣噴湧而出,直到血液流儘,屍體才靜靜的倒在地上。
周圍人無不倒吸一口冷氣,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小子已經潛出黑城,快讓人給老子追!追不回來都給老子去死!”
“是!”
眾人連忙三五做散,周少天整個人癱在椅上,眼眸微微眯起。
為了得到天星門的令牌,他可是下了血本。
本以為可以將自己兒子送進去,哪知道令牌丟了,
兒子也都差點被人給殺了。
這種奇恥大辱簡直把他周家的臉打得啪啪直響!
黑森林內。
“這裡也就一般般嘛…”
沈鹿撓了撓頭。
這黑森林也沒想象中的那麼恐怖?
他約莫趕了幾十裡路,可這四周除了一望無際的黑色樹木之外,彆無他物,彆說活人了,連個活鳥都沒看見一隻。
“嗯?前邊好像有水源?”
沈鹿悄無聲息的向一支林茂一樣穿梭在森林之中,不到片刻,從樹上一躍而下。
麵前是一片寬敞的小湖,一條小瀑布自對麵山澗上不斷的流落下來。
剛走了兩步路,就覺得腳下有點不對勁。
這觸感…
正想著腦袋猛地往下一低,針對以上兩個瞪的死大死大的眼睛,感覺隨時就要爆出眼眶一樣。
“謔!”
沈鹿心臟都慢了一拍,渾身靈氣暴動。
連忙抬腳讓開,卻不料腳下又踩到同樣觸感的東西,連連退到幾十米開外,直站到了水邊,才悠悠的緩了口氣。
定睛一看,頓時冷吸一口氣。
和這方踩著那軟乎乎的東西,竟是數十具人的屍體。
這些人身體扭的極度畸形,而且殘破不堪,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咬的一樣。
沈鹿隻感覺脖子後邊冒涼風,還沒得緩過神來。
森林方向便齊齊冒出幾十雙綠油油的眼睛。
“嗷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