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upin酒吧
三名男子坐在高台上麵,最左邊的座位還有一隻懶散的三花貓在給自己梳理毛發。
織田作主動發問:“太宰、安吾,你們知道十幾歲的孩子可以做什麼嗎?”
身上纏著繃帶的黑衣青年太宰治聽到後得意說道:“織田作是在說我嗎?十七歲,馬上就能成為港口黑手黨的乾部了哦。”
太宰治最近在港口黑手黨風頭正盛。黑手黨內部都在傳言首領要在太宰和中原中也之間提拔一位成為乾部。
要知道太宰治和中原中也才十七歲。無論誰成為乾部,都將是港口黑手黨史上最年輕的乾部。
現下太宰這麼說,新晉的乾部怕是已經確定為太宰治,隻差找個合適的時間宣布了。
織田作補充道:“千繪隻是普通的女孩。”
安吾扭頭看向織田作:“普通的孩子十幾歲大概是在上學吧。”
太宰詢問道:“織田作前一段時間沒來酒吧就是在處理這個孩子的事情嗎?”
織田作點頭:“是的。”
織田作和兩位好友解釋道:“前一段時間收養了一個女孩,似乎是十六歲。她在家鬨著無聊。”
太宰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戳著酒杯,玻璃杯和指甲相碰發出微弱而清脆的聲音。
“要來加入我們港口黑手黨嗎?”
說完突然興奮起來,似乎自己說了什麼了不得的想法,“沒錯,加入黑手黨。”
“我會看在織田作的麵子上,好好照顧她的。”
安吾看著太宰說出的不靠譜的言語,吐槽道:“對方隻是普通孩子啊,太宰。”
安吾問道:“織田作這次是怎麼收養.孩子的呢?”
兩人都知道織田作在龍頭戰爭後收養了五個孩子,但現在距離龍頭戰爭已經過去了一年。
龍頭戰爭誕生了大批孤兒。一年後的現在,這些孤兒應該都找到了自己的謀生渠道,無論光彩或是卑劣。
織田作講述了自己和千繪的相遇,現在距離那時已經過去了二十天。
織田作:“調查顯示沒有任何一所學校的校服是這種款式,也沒有人聯係警察丟失了外貌相似的女孩。”
安吾建議道:“不如繼續送千繪去上學。”
儘管千繪作為失憶人士,沒有身份信息。但橫濱因為曆史遺留原因,臨時身份證件很容易辦理,入學不是困難的事情。
織田作說出自己關於千繪上學的打算:“過些天就要放暑假了。如果暑假結束後千繪的家人沒有找來,再考慮送她去學校。”
撿到千繪的時間不太合適,現在緊鄰期末。千繪的家人隨時可能找過來,本學期似乎也沒有必要入學了。
“隻是現在千繪在家經常和孩子們玩鬨,孩子們都說要讓千繪找點事情做。”
精力旺盛的千繪鬨起來,唯有身為黑手黨的織田作願意一直陪她玩了。
織田作想起家中被千繪氣的跳腳的孩子,眼中閃過笑意。
太宰治上半身全部扒在桌子上,像是沒有骨頭的小黑貓:“這個簡單,讓她去打工好了。”
太宰治依舊沒有放棄推銷黑手黨:“話說,精力這麼旺盛的孩子來黑手黨做暑假工多麼合適。”
織田作表示:“但是千繪大概做不好。她最初一點家務都不會做。”
儘管千繪極力掩飾,但還是被孩子們發現她在麵對基礎家務時的笨拙。
織田作收養的幾個孩子都很懂事,平日裡家中基礎的打掃工作都是幾個人合作完成的。
“打工的話,太為難千繪了。”
太宰治舉起酒杯將杯中的酒喝完,看向織田作:“織田作這次居然撿到一個大小姐嗎?”
安吾:“但是如果是這樣,為什麼沒有人來找她呢?”
三人心中都有所猜測,千繪的家庭大概率是遇害了或者遇到其他不得已的原因。不然沒有家庭會拋棄自己嬌生慣養的女兒。
織田作突然叫道:“千繪。”
他向安吾旁邊看去:“彆藏了,看到你了。”酒吧內部昏暗,一眼望去兩邊黑漆漆的。
木質的高台下麵是空的,方便客人放置腿部。
隻見安吾旁邊的高台下麵冒出來一個銀灰色卷發的少女,抱著酒吧的常客,那隻三花貓。
“作之助,你是什麼發現我的呀?!”
安吾看著身邊抱著三花貓的女孩,灰發藍眼,儘管已經十六歲了臉上還有一股稚氣未脫。
女孩眼睛亮晶晶地看著織田作,渾身洋溢著輕鬆與愉快。
是一個和橫濱格格不入的女孩。
太宰跳過織田作和安吾,走到了千繪旁邊:“我就說她適合來黑手黨打工!”
“織田作居然被這個小鬼跟到了這裡,簡直就是天生的隱匿者。”
千繪偏過頭看著距離自己隻有幾厘米的鳶色眼睛,愣了一下說道:“沒有什麼是天生的哦。”
千繪說完沒有管太宰治,坐到了太宰治原本的位置,她想離織田作近一點。並且把懷中的小貓咪放在了自己右邊的位置。
太宰微微聳肩,沒有回去,坐到了安吾旁邊。
於是位置從左到右依次為:太宰、安吾、織田作、千繪、三花貓。
千繪看著左邊的織田作,重複了剛在的問題:“作之助,你是怎麼發現我的呀?”
織田作回答道:“因為你會在接下來五秒以上,六秒不到的時間撲到我的懷裡。”
“啊嘞嘞,作之助怎麼知道我想抱你啊。”說著千繪傾身抱住了織田作。
織田作對於千繪時不時貼貼的行為適應良好。這些天的相處中織田作發現千繪喜歡使用肢體動作來表示感情,對喜歡的人非常親近。
安吾內心驚了一下,在高台這麼狹小地方他和織田作都沒有發現千繪。即便他隻是文職,但基本的感知防禦能力尚在,隻能說這孩子在躲避隱匿上麵確有天賦。
織田作之助居然也是因為異能力才發現千繪,不過看起來太宰先生提前發現了女孩。
太宰治單手撐著腦袋看向織田作和千繪:“那是你的異能力吧?那種藏匿能力?”
千繪從織田作身上起來,正常坐在高腳凳上麵。凳子有些高,千繪的腿沒有辦法碰到地麵:“什麼異能力?就是躲在那裡呀,我還以為你們會發現呢。”
“誰知道聽你們聊了那麼久,我都忍不住要自己出來了,作之助才發現我。”
“果然,還是作之助最厲害!”
太宰盯著千繪,鳶色的雙眼在昏暗的酒吧內呈現出幽暗的深色:“撒謊是沒有用的哦,我的異能力是可以看破一切謊言。”
千繪下意識看了一眼織田作想要求證。這下三人都知道千繪是根據異能力潛伏在高台下麵了。
那怕搗蛋了些,但千繪本質上還是一個無法掩蓋自己心事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