織田作學著千繪的樣子躺在了撲克牌上,“還是第一次這樣看月亮。”
千繪沒有回應,平穩的呼吸聲從她身上傳來。織田作眼中含笑,將他的沙色風衣蓋在了千繪身上。
沒一會兒,織田作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
千繪睡著了,紙牌會將兩人帶到哪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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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織田作今日好像沒精打采的。”織田作的同事看見他打了個哈欠,說道。
織田作:“抱歉,我會努力工作的。”
同事:“啊沒關係,並沒有影響到工作。”
昨天千繪睡著了,撲克牌一直載著在天上飛著。織田作記得千繪說自己快要沒有魔力了,怕紙牌突然消失,又不想打擾千繪休息,想著等他的異能力預見到紙牌消失後再叫醒千繪。
這一等就直接等到了夜半,紙牌平穩地落在了地上後消散了。織田作歎了口氣,認命地背著千繪走在回家的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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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千繪睜開朦朧的雙眼,她坐起來阻止了困意地蔓延。
千繪記得她明明是和織田作在倉庫訓練,然後他們出了倉庫坐上她的紙牌回家。
再然後自己好像就睡著了。
應該是織田作將她送回房間的。千繪沒有多想,打著哈欠洗澡去了。
她身上還是昨天那身衣服,昨天訓練完直接睡下沒有洗漱,臟死了。千繪心中萬分嫌棄。
接下來幾日便是數不儘的訓練,訓練。
織田作在下班後教導千繪,布置明天白日的訓練任務。千繪早上自己使用異能前往倉庫鍛煉,練習。
“休息吧,休息吧。”千繪雙手合十作懇請狀,“學生也有周六日啊。”
“好吧,先休息兩天。”
千繪高興地跳了起來,她已經和織田作訓練了十幾天了。
孩子們從期末到放暑假,再到成績公布。
“作之助,為了慶祝孩子們出期末成績我們去野餐吧。”千繪隨意找了一個借口。
“千繪想去哪裡呢?”
千繪一副早有主意的模樣:“天空上麵怎麼樣,使用我的異能力。”
異能力者在橫濱不是什麼秘密,民眾基本都知道異能力者的存在。千繪沒有隱瞞過孩子們,還經常使用異能逗孩子們玩耍。
“是個很不錯的地方,應該沒人打擾我們。”
織田作同意了下來:“後天吧,後天剛好輪到我休息。”
黑手黨的休息時間不太固定,意外隨時可能發生。人員調配需要足夠迅速,永遠需要保證充足的人手。
他們的休息不是按照周六日,而且有其他的排班表。
“我也想和作之助一起工作。”千繪像學生一樣舉起右手。
千繪鍛煉了半個月,得到了極大的進步。自我膨脹到能腳踢黑手黨,手打異能特務科。
好吧,她也知道是誇張了點,但實力還是很不錯的。
織田作不明白千繪為什麼打起了他工作的主意:“太危險了,千繪。”
並非織田作的工作危險,而且港口黑手黨太危險了。
“作之助的工作都做些什麼呀?”
兩人乘著魔法撲克牌回家,在路上聊著天。
“港口黑手黨的一個下屬□□企業的繼承人喜歡花天酒地,按照他父親的要求去規勸對方。”
“給我們交保護費的商業街最近出現了小額偷盜事件,找到小偷懲罰對方。”
“處理上級打鬥造成的建築殘骸,收斂敵人和同伴的屍體。”
千繪聽完說道:“和我想象的完全不同。”
“千繪想象的是什麼樣子呢?”
千繪仰著頭看向空中的殘月:“我以為會很驚險刺激,和異能特務作戰或者其他□□組織作戰。”
“對戰可不是什麼好事。”
織田作平靜地說:“港口黑手黨是很神奇的組織。它是橫濱最大的黑暗勢力,但奇特的是港口黑手黨建立後橫濱的治安反而變好了。”
“為什麼呢?”千繪有些不解。
“很多原因吧,比如港口黑手黨的存在限製了其他作惡多端的小組織。”
“港口黑手黨也不止一次在外來異能者的手下保護了這座城市。”
“最重要的是,我隻是底層員工啊,在黑手黨裡麵做著一些沒人願意做的事情。大多數就是這些打雜的小事。”
港口黑手黨很多人都聽說過織田作之助的名字。他從不殺人,做著其他人不願意做的雜活。在他人眼裡這是一個充滿了奇怪與違和的男性。
據說他和太宰乾部是朋友。
沒有人理解為什麼太宰乾部會和這樣的底層員工是朋友。
大部分人都認為那隻是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