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種種類似記載,數不勝數。
李某人轉身,走向院子裡的廚房,小聲嘀咕。
“有機會,真要見識見識這些門閥貴胄…”
………………
青陽縣城裡。
劉博將一封信,遞給一個乞兒,然後又給了他幾塊銅板。
“送到縣衙去,就說是薛小姐的信,回來再給你五個銅板。”
這乞兒眼珠子轉了轉,沒有接錢,而是直勾勾的看著劉博。
顯然,跟官府沾邊的事情,很可能會惹來麻煩,他不太願意去乾。
劉博瞪了他一眼,又掏出十個銅板,遞在他手裡,沒好氣的說道:“不需要你送進去,交給門口的衙差就成。”
說到這裡,他低聲道:“要是偷奸耍滑,爺爺饒不了你。”
這乞兒這才笑嘻嘻的接過銅錢,一溜小跑跑去縣衙報信去了。
到了縣衙門口之後,他將書信遞給門口的衙差,開口道:“差爺,是薛小姐的書信。”
說完這句話,他將書信塞在衙差手裡,扭頭頭也不回,一溜煙就跑了。
縣衙的衙差,自然知道薛小姐的事情,聽聞薛小姐三個字之後,他一個激靈,立刻大聲道:“逮住他!逮住他!”
眼見著幾個同僚衝向了小乞兒,這衙差也不敢怠慢,連忙一路到了後衙,見到了薛夫人。
現如今,薛老爺已經臥病在床數日了。
衙差見了薛夫人,連忙低頭:“夫人,有個小乞丐過來送信,說是…說是小姐的信。”
薛夫人聞言,連忙伸手接過書信,聲音都有些顫抖了:“你…你沒聽錯?”
“那小乞丐說的青陽話,小的不會聽錯。”
薛夫人這才接過書信,吩咐道:“去將那小乞兒帶到縣衙問話,我去見老爺。”
“是。”
衙差恭敬低頭道:“小的已經讓人去追了。”
薛夫人這才帶了書信,一路來到了後宅的臥房裡,見到了臥病在床的薛知縣。
她慌慌張張的將書信,擺在了薛老爺麵前。
“老爺老爺,有人送信過來,說是…說是韻兒的信…”
薛知縣正是因為這個事情著急,這才一病不起,聞言整個人也是一個激靈,竟然直接從床上掙紮著坐了起來。
“說…說了什麼?”
“妾身拿了信就過來了,還沒來得及看。”
薛知縣連忙接過書信,打開之後,先看了一眼字跡,又找到了一兩個特意寫了異體字的地方,然後更加激動:“是韻兒,是韻兒寫的…”
薛韻兒自小讀書寫字,就是跟隨父親一起,父女二人約定過,一些特殊的字用特殊的寫法,以明辨身份。
算是一種變相的防偽了。
薛知縣將信從頭到尾看了一遍之後,把信放在一邊,兩隻眼睛流下淚來:“天可憐見,天可憐見…”
薛夫人這才撿起書信,也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她有些擔憂的說道:“老爺,雖然的確是韻兒的字跡,但是這俠客…到底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不要問,不要問。”
薛知縣連連擺手,長歎了一口氣:“州裡現在又在推脫,曹司馬一嘴的官話,縣衙裡的衙差,根本不可能上得了那個蒼山大寨,不管是誰…”
“隻要能全我女兒性命…”
薛知縣劇烈的咳嗽了幾聲。
“那他就是大俠…”
薛夫人有些心疼的拍了拍丈夫的後背,輕聲道:“老爺,大郎二郎都在在趕過來的路上了,您千萬不要急…”
薛知縣沒有接話,而是坐了起來,又拿過女兒的書信看了一遍,然後喃喃低語。
“為什麼要一個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