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博連忙點頭,開口道:“這事,我也一直在考慮,這段時間,我已經想辦法招攬了幾個讀書人進九司,正想著要如何把九司的層級建起來。”
“這個事情要辦,但是不必太著急,要弄得精細一點。”
劉博應了聲是。
兄弟兩個人喝了會茶,李雲突然想起來一件事,笑著說道:“對了,揚州有個秦姓的巨商,我們在揚州的時候,他們家似乎態度不錯,九司在江北鋪開,他們家也出力不小。”
“老九你要不然,看看秦家有沒有合適的,你跟他們家結個親。”
“現在,咱們江東大起來了,整個揚州,也儘在我們手中,隻要你開口,他們家絕不會反對。”
提起秦家,劉博神色有些異樣。
當初,九司的初步建立就跟秦家有些關係,後來李雲離開揚州,但是劉博一直在揚州,他就住在秦家。
“二哥,這事…”
“我自己來罷。”
李雲看了看他的表情,突然笑了笑:“看來被我說中了,是不是看上了秦家的哪個小姐?”
“嗯。”
劉博點頭道:“但是以權勢迫她,我心裡不踏實。”
“那也隨你。”
李雲沒有強迫他,他這個思想,也不會在個人感情上強迫任何人,於是岔開話題,笑著說道:“你這趟回來見到周必了沒有,這小子以前看起來呆呆的,現在精明多了。”
劉博聞言,哈哈一笑:“他以前跟著三叔,當然有些呆,現在跟著二哥,就慢慢聰明起來了。”
兄弟兩個人提起蒼山上的舊人,蒼山上的舊事,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
一轉眼,到了昭定二年的年關。
在南邊領兵的李正,終於又一次返回了金陵。
李雲見到他很是高興,當天把劉博也喊了過來,兄弟三個人聚在一起,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場酒,都喝的大醉酩酊。
到了臘月二十九這天,在廬州當差的薛嵩父子倆,也坐著馬車返回了金陵過年,李雲到門口迎接自己的這個老丈人,隻見薛嵩剛下馬車,便忍不住說道:“今年真是古怪,這江南竟下了這樣一場大雪,不少路都封住了。”
因為大雪薛老爺這一路趕路,吃了不少苦頭,鼻托抬頭看見迎到門口的女兒女婿,還有薛夫人,以及一眾孫子孫女,忍不住臉上露出笑容,身上的疲憊也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眾人也都紛紛上前,向薛老爺行禮問好。
薛夫人則是看著薛老爺,眉頭豎起:“大郎寄信給我說,你在廬州,有四個年輕貌美的丫鬟伺候,這趟回來,怎麼沒見把她們帶回來?”
薛老爺有些懼內,不過當著一眾晚輩的麵,又不願意丟了麵子,於是回頭怒視了一眼大兒子薛收,然後咳嗽了一聲,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欲望,看著李雲,笑著說道:“江北的仗,老夫聽不少人提起,賢婿這買賣,越發大了。”
他捋著胡須,正要說話,李雲看了看丈母娘的臉色,也裝作沒有聽見,而是拉著薛收走到一邊,笑著說道:“大兄這一年辛苦。”
薛收搖頭,開口道:“我從前在朝廷便是做彆駕,如今在廬州,算是重操舊業了,幫著父親做點事情,當不得辛苦二字。”
李雲微笑道:“過罷年,大兄還去廬州不去?”
薛收聽出了李雲話裡的意思,他若有所思的看著李雲,問道:“二郎的意思是?”
“大兄應該知道,我今年在江北新得了四個州,如今都缺主官。”
江北六州裡,廬州揚州,是李雲本就站著的,算不上新得之物。
他看著薛收,笑著說道:“大兄願不願意,去其中一州做主官?”
薛收看了看李雲,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二郎想讓我去哪個州?”
“濠州。”
李雲看著薛收,笑著說道:“過罷年,大兄便可以去任濠州刺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