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雲摸著下巴,考慮了一番,然後對著費宣笑著說道:“費先生,往後依舊負責江東刑名,將來建部,先生便是第一任刑部尚書。”
“先生的家裡人…也可以入仕了,有合適的子侄,可以直接推薦給我或者是受益兄。”
李某人輕輕敲了敲桌子:“隻要能力沒問題,就都沒問題。”
這是拉攏,或者說創造凝聚力的常用手段,簡單來說,就是給一些要緊人物足夠的好處,或者說給他們身邊人好處,這樣通過利益綁定,就可以將他們,死死地綁定在自己身上,無可動搖。
李雲用周必,用蘇展,其實就是這麼個道理。
往後,他身邊這些核心人物的家裡人,隻要不出格,也都能得到一些好處,這樣這些人就會緊緊的團結在李雲身邊,形成一個團結緊密,同時力量龐大的利益團體。
當然了,現在這種利益關係還比較簡單。
要是再往後二十年,到了下一代人,利益關係就會縱橫交錯,變得錯綜複雜,三言兩語就說不清楚了。
費宣抬頭看了看李雲,因為性格耿直,他想要說些什麼,卻被李雲打斷了。
李某人笑著說道:“現在,江東草創,很多地方都缺人手,先生就當是為了江東,讓家裡人多出一份力氣。”
費宣這才無話可說,對著李雲欠身低頭:“多謝上位。”
李雲對著他笑了笑:“是我要謝過先生才對。”
“先生在江東,可是幫了我不少忙。”
費宣欠身拱手:“老夫隻是相幫正道,相比朝廷,上位便是正道。”
…………
又過了兩天,李雲動身離開金陵。
他帶著一眾親衛,離開金陵城的時候,前來相送的有薛韻兒母子倆,還有杜謙等文官,以及目前留守金陵的都尉錢忠。
薛韻兒抱著李元,在她懷抱裡的小李元眨了眨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李雲。
薛韻兒拿著他的小手揮了揮,輕聲道:“喊聲爹爹。”
李元這個時候,已經兩歲多一些了,已經會一些簡單的說話,他看著李雲,脆生生的喊了一聲爹爹。
李某人心情大好,將孩子接過來,抱在懷裡,然後看向杜謙等人,笑著說道:“這幾天,該安排的事情,我都已經安排過了,往後一段時間,我不在金陵,金陵這裡的事情,杜兄多多操心。”
“這段時間比較特殊,可能會有很多突發事件。”
李雲低聲道:“杜兄不必事事請示,該自己做主就自己做主,碰到事情了,用雷霆手段鎮壓。”
說著,他對著遠處的錢忠招了招手,錢忠連忙上前,先是低頭叫了一聲上位,然後又對著薛韻兒抱拳行禮:“夫人!”
他這個名字,都是薛韻兒給他改的,因此自然認薛韻兒這個主母,而將來錢忠這些人,多半也會堅定不移的支持還在李雲懷中的小李元。
“錢忠,你聽好了。”
李雲看了看他,沉聲道:“我不在金陵,一旦有什麼特殊情況,你們要受杜兄節製,明白了嗎?”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在這種特殊時候,必須要敢於放權,否則很多方方麵麵,都有可能會出問題。
而杜謙作為李雲最值得相信的人之一,這個時候自然是要給他全權的。
要保證打仗的時候,江東內部不能亂起來,尤其是金陵不能亂起來。
錢忠深深低頭行禮:“屬下明白!”
李雲又叮囑了他幾句,然後對著他揮了揮手,錢忠很懂事的退了下去。
等到錢忠走遠之後,李雲才看著杜謙,低聲道:“舉事,就是十天之內的事情了,江東內部一定會有動蕩,九司的人手,跟錢忠所部,都歸杜兄提調,要保證江東內部不亂,我在外麵打仗才能打的安心。”
杜謙點頭道:“上位放心。”
他眯了眯眼睛,輕聲道:“亂不了。”
“那就好。”
李雲翻身上馬,大手一揮,開口道:“出發!”
說罷,他騎著馬,往北趕去。
在他身後,除了親衛之外,還押送了上百輛車。
這些都是後勤輜重。
還有李雲的一些小寶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