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打開書房門走了出去,日頭已經偏西,冬日的風吹來,頗有點寒意。
杜明慎心道,該喝點酒驅驅寒。想到喝酒,他想起了周寒,又是許多日沒去醉仙樓了。不是他不想去,而是當他麵對那個瘦弱的少年時,便有種心虛的感覺。他努力控製不讓這種感覺出現,但是周寒身影在他腦中又揮之不去。所以他在躲避那種感覺,也在躲避周寒。
此時的醉仙樓正是清閒之時,樓內沒有一個客人,周寒伏在一張桌子上,下顎抵在交叉的雙臂上。彆人看她是正在發呆,而她卻是正在和另一個自己說話。
“你查了沒有,袁家的事是怎麼樣的?”周寒問。
“我沒心情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李清寒冷冷答道,“你若想知道,自己去用流陰鏡查。”
“你現在怎麼也不嚴謹了,流陰鏡雖是冥界寶物,但它不是生死簿,不能隨意用來查看陽世因果,更何況我現在就是陽世人,這樣做更是犯戒。”
“你這樣總是喜歡管閒事,早晚會暴露身份的,犯戒也是遲早的事。”
“我們可是冥界使者,而鬼又屬於冥界的,不算管閒事吧。”
“你又要乾涉因果嗎?”
“這位寧大人很有能力,破此案是早晚的事,我隻是幫他早點破案而已,算不上乾涉。”
“寧遠恒嘛,這人身上煞氣很重,連鬼都怕他,有點意思。”周寒感覺到,李清寒冷冷的口氣中帶了一點彆樣的情緒。
“看得出寧遠恒很厭惡我。”
“厭惡,哼,在這個世間,隻有我厭惡他人,誰敢厭惡我。”
“阿寒,又想什麼心事呢?”老周頭的聲音打斷了周寒心中的交談。
“沒有,阿伯。”周寒低著頭,她還沒有從與李清寒對話的情緒中出來,不敢看老周頭。
看著周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