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寒拿了一個饅頭,菜案上有滿滿一盤炒豆苗。這一般是客人點了卻沒吃或沒來得及吃就走了,然後重新端回灶房,酒樓便自己處理了。
周寒把饅頭叼在嘴裡,正要把炒豆苗端走,老周頭過來製止了她,“你回來就吃這個,等一會兒,我弄點好菜。”
周寒也不是頓頓飯都回酒樓吃,刺史衙門也管午飯和晚飯。但是吃慣了老周頭的飯,再吃府衙的飯,真的是一言難儘。所以周寒也是偶爾跑回酒樓吃,但也不常回。畢竟現在她不是酒樓夥計了,吃飯要花錢。
“阿伯,有這個就可以了。”周寒嘴裡叼著饅頭,含糊地說。
老周頭將周寒一邊推出灶房,一邊說:“外麵等著去,一會兒再吃。”
周寒剛被從灶房推出來,就看到杜明慎正好走進了醉仙樓。周寒趕忙將塞在嘴裡的饅頭取出來,白了一眼杜明慎問:“杜公子,你來乾什麼?”
“剛才惹周寒生氣,我來賠罪。”杜明慎說著朝周寒拱手行禮。
“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周寒轉過臉,隻用眼角餘光瞄著杜明慎,問,“再說,你用什麼賠罪?”
“我請你吃飯如何?”杜明慎笑意盈盈得看著周寒。
“就等你這句話。”周寒興奮地差點跳起來,但瞬間意識到自己把心裡想的話不小心說出來了,忙捂住嘴,偷偷看一眼杜明慎。
周寒見杜明慎並沒生氣,反而笑意更濃,方才放下心來,心中暗道:“我才不會給你省錢。”
然後,周寒衝著灶房裡喊:“阿伯,杜公子來了,要請我吃飯,多做點好吃的。”
聽到灶房裡的老周頭答應了一聲,周寒方才昂首闊步走開,找桌子坐下了。
周寒和杜明慎落座後,周寒胳膊撐著桌子,看著杜明慎,問:“杜公子,你以前說的話也不算數嗎?”
杜明慎狐疑,“哪句話?”
“你說過,我如果想吃好的了,你就請我吃。可是好長時間你連麵都不露,我想找你,請我吃飯都找不到啊。”周寒撇撇嘴。
杜明慎尷尬,那段時間他的確是在故意在避開周寒,不過現在不用了。“我以後會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