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醜帶著令他滿意的禮物回去,但他每次從阿卡姆那個鬼地方出來總有點‘小事情’要去辦,何況什麼東西在他心裡的分量值得時時惦記?
雇了個叫做瑪麗·米勒的女人來照顧她就算做是費心了,畢竟雖然不多在意,但他還不想下次再見就發現他的東西成了惡臭腐爛的屍體,那樣很沒有意思的,他還不至於犯這點錯漏。
被窮凶極惡的罪犯登堂入室的瑪麗·米勒說這間屋子是她的,而在小醜給出的要麼死要麼照顧這個小東西的選項裡選了後者,所以現在她是她的責任了。
在小醜走後,原本戰戰兢兢的胖女人直起腰杆,她把小醜扔在地上的數張鈔票撿起來,之後上下打量這個孩子,目光裡帶有令人不適的意味,她冷笑了聲,之後一言不發把她帶到客廳裡去,她沒讓她坐下,而等從廚房裡出來後發現小孩不見了也並不驚慌。
門沒有開闔過的聲音,那孩子一眼看上去也有明顯的缺陷,所以她沒有慌不擇路地跑出去找人。
瑪麗掃視了眼客廳,她很胖,也就意味著腳步聲沉重,而沉沉的腳步聲停在沙發側邊,站在這個角度,她已經看到了——她縮在沙發後緊挨著牆壁的狹小空間裡,像是要把自己藏起來。
瑪麗粗魯把她扯出來帶到桌邊,她熱好了牛奶,還有一份土豆煎餅,但她麵前這個腦子不清醒的小孩隻是呆呆站著,好像不會自主動作,而瑪麗也不管她吃不吃,給了她兩個小時。
她也許是出去打牌了,回來時身上沾染著煙和酒水的味道,表情很不好,見到餐桌上原封不動的食物漠不關心。
瑪麗再次把小孩從沙發後拽出來,拉著她到洗浴室也不給她脫下身上臟汙的衣服,直接打開花灑給她從頭往下衝洗,一開始的冷水澆到她身上也隻是瑟縮了下,等洗到一半的時候瑪麗才嫌惡地上手給她脫掉衣服和洗頭發。
沒什麼好洗的,她隻是衣服臟汙、頭發也沾了些泥灰,倒是皮膚很白也瘦得有些過分,大概那些人就喜歡養這種沒有反抗之力的小寵物?
瑪麗洗完了她,態度隨便地帶到臥室,更懶得給她吹頭發,直接轉身走掉了,她把廚房和洗浴室的衛生收拾完了就出門,並不在這裡休息。
於是就這樣過了兩天半,在深夜裡小醜來找他新的玩具時,竟然遺憾地發現屋子裡一個人也沒有——
瑪麗·米勒不在,而他走過了每個房間也沒看到那個孩子,但他可不認為她不在。
他手裡握著一根染血的撬棍,一下下敲打在自己手心,漫不經心地在幾個房間裡巡遊,臉上猙獰的笑容越扯越大,“我的甜心、喔不,不聽話的壞孩子,你藏在哪了?”
“讓我猜猜看我會在哪找到你?”
那麼門後會藏著人嗎?他看過了不是嗎?門後根本不可能藏住人,但是他揮舞著鐵撬棍狠狠砸在浴室門上發出一聲巨響,不止是門框被砸扭曲了,還有磨砂玻璃碎了一地,而他的皮鞋踩在上麵‘咯吱’作響。
就像是經典但老套的驚悚片那樣,他不是殺人魔但可能比之更可怖,屋外有人不滿他的作為,而小醜的回應是拔出槍朝大門和窗戶各射了一發子彈,吵鬨的抗議聲便戛然而止。
屋內他慢慢哼著古怪曲調,撬棍彎曲的尖頭被他垂下,輕輕敲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