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他的初吻(2 / 2)

煮熟的鴨子飛了,哈迪斯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修,你在耍我們?”

“抱歉父親,女人恃寵而驕,跟大家開了個玩笑。”說罷,他還故意抬起胳膊,搭在時歡的肩上,“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

教訓她三個字說得意味深長,擺明是讓哈迪斯更丟人。

養父看上養子的女人,在彆人眼中,也隻有荒淫的哈迪斯變成了笑話。

時歡痛快極了,用手捏起果盤中的水果,遞到閔寂修的嘴邊:“九哥,吃點水果敗敗火。”

她故意用抓了屎的手去拿,拿的時候,還把指甲插進水果裡,爭取多帶出點殘留物。

在閔寂修吃下水果的一瞬間,她隻有一個念頭:吃屎吧你,多吃點,最好吃死算了。

“九哥,甜不甜?”

閔寂修繼續進入角色:“甜得很。”

看著他們打情罵俏,哈迪斯的臉掛不住了,憤怒地起身想離開。

閔寂修一把按住他的胳膊,迫使他坐下:“修難得見到父親,總不能讓父親敗興而歸。”

他說完,抬手拿起桌上的煙叼在嘴裡,微微轉著頭看向暗瘡男。

九魍做事一向雷厲風行,小仇當場就報,大仇絕不超過三天,並且會加倍奉還。

眼下哈迪斯吃癟,暗瘡男已經儘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可火還是燒到他身上。

已經遞來眼神,暗瘡男不得不立馬起身,手拿打火機,恭恭敬敬彎腰給閔寂修點煙。

“對了。”閔寂修修長的手指夾著香煙,煙霧繚繞,笑得頑劣陰險,“我剛進門之前,你說什麼來著?”

暗瘡男瞬間臉色慘白,轉而賠上笑臉:“九哥,剛才是我沒了解清楚,冒犯了……”

他看向時歡,到底不知該如何稱呼她:“是我的錯,我現在自罰三杯向九哥賠罪。”

自罰三杯而已,冒犯九魍下場,最輕也是個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你不是最愛喝酒麼,小小的酒杯怎麼能滿足你。”

閔寂修玩味地掃視著包間裡的人,最終把目光集中在服務員身上。

“你的軍靴不錯,容量夠大。”

服務員立刻會意,脫下一隻軍靴來放在暗瘡男麵前。

“九哥,好臭啊。”時歡的戲還沒有殺青,掩住口鼻往閔寂修的身旁又躲了躲,給足他麵子,“不過確實很大。”

時歡並不是一個冷血之人,卻在來到緬北之後,看到生長著一群惡臭的人做著喪儘天良的事。

她每時每秒都希望他們全都死了。

隻有邪惡之人死了,可憐的人才能獲得自由,逃出牢籠。

一整瓶烈酒倒進軍靴裡,閔寂修還貼心地讓人拿來吸管,生怕酒灑到外麵:“這是一杯,喝完還有兩杯。”

暗瘡男還想求饒,但他知道就算給九魍跪下拚命磕頭,也不可能改變結果,於是他轉而看向哈迪斯:“哈迪斯先生……”

哈迪斯一向審時度勢,這種情況,他幫暗瘡男說話,火就又會燒到自己頭上。

他倒不是怕九魍,隻是想走被攔住,按照閔寂修的心性,這一場鴻門宴絕不會那麼簡單。

“找個樂子而已,不是玩不起吧。”

眼見哈迪斯不為他說話,暗瘡男的臉色又慘白一些。

酒喝了,顏麵掃地,先不說事會不會傳出去,光是眼前的T國佬,以後也彆想有生意往來了。

若是不喝……

暗瘡男微微直起背脊,像是有了什麼決定。

“喊你一聲九哥,是賣哈迪斯先生的麵子,你是他養子嘛,我的實力是不如你,但九魍你彆忘了,你手裡的貨還要靠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閔寂修已經沒耐心聽下去:“沒關係,你不喝有的是人喝,你老婆不喝,你兒子總會喝。”

如鷹的爪子鋒利無比,閔寂修的目光散漫中帶著凜冽:“反正我有的是時間,讓你全家陪我慢慢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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