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砍人頭(1 / 2)

槍戰沒結束之前,他就說要送哈迪斯一份大禮,留著這幾個人沒殺,想必下場比死了還難受。

閔寂修漫不經心伸出手指,指著他們的頭數人數:“一,二,三,四……隻有這麼幾個,看來送給哈迪斯先生的禮物太輕了。”

說罷,他扭過頭來,笑著看著時歡:“你說,是把他們的頭砍下來,還是把內臟挖出來。”

時歡被他的話說懵,眼前已經閃過無數個血腥畫麵。

“有些場麵總是要見一見,以後才能乖乖聽話。”

閔寂修說完,像是想起什麼,又好像在自言自語:“還是把頭砍下來吧,不然我那位眼瞎心盲的父親,怎麼辨彆是不是他的人。”

“九哥,九哥……”求饒的聲音此起彼伏,剛才求饒最歡的人,已經頭破血流。

閔寂修做了個禁聲的手勢,摘下手腕上的佛珠把玩起來:“你剛說以後想在我手裡做事吧?”

聽了他的話,肩膀中槍的人點頭如搗蒜:“九哥,我以後就是您的狗,您想怎麼使喚我都行。”

“嗬。”閔寂修笑得邪惡,“行啊,等會留你一條命,你替我帶著禮物向哈迪斯先生問好,就說我九魍過幾天親自去家裡拜訪,讓他準備點我喜歡吃的菜。”

看著閔寂修的一言一行,時歡基本上已經確認了。

沒有點瘋批屬性的人,根本沒辦法做到他的位置。

不隻瘋,還極度變態,在他眼裡,除他之外的人根本不算是人,隻是他追名逐利,殺人取樂的工具罷了。

“瘋狗,乾活。”

閔寂修說完從口袋摸出煙來點上,在瘋狗從後備箱拿出一把長砍刀後,他倚靠在車身上,冷漠地看著一切。

瘋狗也沒二話,先是扯起已經死於頭部中槍的人,一刀就剁在他的脖子上。

時歡無法直視,隻感覺渾身的細胞和神經都在叫囂著。

她地把頭扭向另一邊,直至傳來人驚恐的慘叫聲後,她知道,瘋狗要向活人動手了。

沒有一點憐憫心,就好像屠夫殺雞一般決絕。

“九哥,是不是太殘忍了。”時歡想去求情,身後每傳來一聲慘叫,她的腿就又軟一分。

閔寂修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碾碎:“他們想殺我的時候,你怎麼不覺得殘忍。”

這是兩回事。

人一旦動了屠殺的念頭,他們是該死沒錯。

在緬北談不上法律可言,可讓人眼睜睜看著同伴被砍下頭,並且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這種折磨,已經完全泯滅人性了。

一想到身後的場景,時歡有些站不住了,閔寂修不會輕易改變想法,除非這個人是他有利可圖的對象。

“瘋狗,留一個。”閔寂修向前一步,突然捏住時歡的肩膀逼她轉過身。

強烈的血腥場麵刺激著她的眼睛,即便迅速閉上眼,一閃而過的衝擊感還是深深地刻在腦子裡。

“你想跟著我,就得把最後一個人頭砍下來,不然我就讓他……”閔寂修指了指被留下的那人,“連你一起送給哈迪斯。”

用著低沉邪魅的聲音,說著讓時歡冷徹心扉的話。

閔寂修,他從未停止過對時歡的試探。

從不經意間的小事到殺人的大事,或許之前沒有逃走,選擇留在竹屋前的車裡,就已經暴露她的破綻。

如果是一般的豬仔,肯定會第一時間選擇跑得越遠越好。

“九哥,我不行九哥,我不會再為他們求情了……”

她不能殺人,即便她殺的是該死之人,雙手一旦沾染鮮血,那麼她和九魍又有什麼區彆。

更何況殺人是極其惡劣的刑事罪,她不可能一直呆在緬北,找到易飛還是要想辦法逃回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