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體罰(1 / 2)

畫室的門關上了,時歡重新癱坐在椅子上。

就像從雲端掉進泥土,巨大的落差感,隻剩下無儘的悲哀。

“你,你真是央美的學生?”時歡還抱有一絲幻想,如果她真的來自央美,沒準會認識易飛。

“嗬,我叫沈青梧,央美畢業,沒來之前,是在F國留學的在讀研究生。”

沈青梧上下打量著時歡,眼中不屑的神色就差寫在臉上:“我知道你,央美還沒畢業的時歡,勾引九哥在畫工廠很出名。”

下一秒,時歡就被從椅子上拽下來。

她沒有防備,一屁股坐在地上。

“這裡隻有一張桌子一把椅子,對學姐要知道禮貌。”

看沈青梧被同化的程度,相信她已經在園區很長時間了。

再加上她已經從央美畢業,還去國外留學,可能易飛還沒進入央美,她已經畢業了。

從她對時歡莫名其妙的敵意來看,應該是自認美貌過人,已經覬覦九魍很長時間。

都是待宰羔羊,還來搞雌競這一套,不管是沈青梧還是九魍,都太幼稚了。

時歡什麼都沒說,從桌上拿了繪畫工具和紙張鋪在地上,默默地在牆邊乾自己的活。

經過一天半的時間專注練習水墨國畫,時歡不但越來越順手,速度上也增進不少。

兩個小時,一幅極為精細的風景畫已經畫好。

時歡去趟廁所的時間,回來後她剛畫好的畫上全是水漬。

“沈青梧,你是不是有病?”時歡指著自己的畫大聲喊道,“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害我乾什麼!”

沈青梧扭過頭來,挑著眉似笑非笑地看著時歡:“我們是無冤無仇,但你彆忘了,我們也是競爭關係,你自己沒保管好自己的畫,能怪得了誰?”

許是聽見畫室的爭吵,閔寂修一手插兜一手拿著個紅酒杯站在門口。

看見閔寂修出現,沈青梧立刻起身扭著屁股走過去,眼淚也在瞬息間在眼眶打轉:“九哥,你來得正好,時歡冤枉我,你可得為我做主啊。”

“我冤枉你?”時歡錯開身子展示著自己的畫,“屋裡就咱兩個人,我出去一趟回來,畫上這麼多水,不是你還能有誰?”

“誰知道是不是你自己踢倒涮筆罐,再來冤枉我。”

無憑無據沒抓到現行,時歡抬起頭想去找攝像頭,這才發現房間裡根本沒裝。

想必沈青梧也發現沒有攝像頭,才有膽子在九魍眼皮子底下搞小動作。

衝時歡得意一笑,轉而又梨花帶雨轉向閔寂修。

她這變臉的速度堪比川劇變臉大師:“九哥,我沒辦法自證清白,若時歡冤枉我,我也隻能認倒黴了。”

“誰說不能自證。”閔寂修看好戲般開口,“看看監控視頻就知道了。”

居然真藏有攝像頭!

時歡鬆了一口氣,她倒不是有多在乎自己完成的畫,隻單純想讓有壞心思的人受到懲罰。

聽到要看監控,沈青梧的臉色瞬間慘白。

她連忙想去拉閔寂修的胳膊,卻在看到他死亡般的凝視後,手停在半空,不敢再去觸碰。

是她想上位勾引的男人沒錯,可她也沒忘,站在她麵前的是緬北最危險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