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魍不會放時歡離開緬北,這場賭,時歡是必贏局。
所以開不開賭局,已經不重要了。
時歡贏了,也隻是贏了而已,她沒奢望閔寂修會立刻改觀對她的防備,但至少一直保持著濃厚的興趣。
若換成其他女人,下場又如何呢。
還會用手比著愛心,眾目睽睽說愛你嗎?
回園區的路上,瘋狗獨自開車載著時歡。
開始的安靜,許是各自都沒想好要用怎樣的開場白打破沉默,時歡想要通過瘋狗,傳遞給九魍的話太多太多了。
還是瘋狗,先開了口:“你真的喜歡九哥?”
瘋狗是沒有九魍聰明,可他也確實不傻。
九魍不可能有愛情,說愛九魍的人也絕不會是真心。
這是他一早就認定的事實。
可不知怎麼的,時歡在閔寂修麵前就是不同,懷揣各種目的接近九魍的人太多太多,時歡是最特彆的一個。
其他的說不清道不明,唯有用時間計算。
以往的女人,最多三天,下場慘之又慘。
時歡歎了口氣:“我可以信任狗哥,和你說實話嗎?”
換來再一次沉默。
愚忠的狗,瘋狗從時歡嘴裡打探到的消息,他不可能不向九魍彙報。
“說實話狗哥,從第一天被抓進園區就見到九哥,到今天之前,我對九哥的討好和偷奸耍滑,說不真心的確是多一點。”
通過後視鏡,時歡看著默不作聲開車的瘋狗:“我想活,也想讓自己在園區活得舒服一點。”
這一次,瘋狗沒有選擇沉默,點點頭:“我理解。”
時歡笑起來,“我這人慕強是真的,我父母都不在了,渴望得到愛和被保護的感覺,再怎麼說,也隻是個女人。”
時歡想了想,又覺得自己所表達的東西太過,有些假。
她又補充道:“我當然想離開緬北想回國,這裡充滿危險,讓我很害怕也很痛苦……”
說到這,她頓了頓:“明知道出不去,便也不必執著,在危險的地方遇到讓我驚豔的人,又恰好是讓我慕強心泛濫的九哥,好像一切都不這麼重要了。”
就算他聽不懂,傳達給閔寂修後,那個大魔頭總能聽得懂吧。
一切都不那麼重要了。
她來緬北的目的,想要救走的人,都已經不重要了。
那麼隱晦又那麼明顯地表達出,她知道自己出不去,她知道自己也見不到救不出那個人。
瘋狗最後也歎了口氣:“我知道了。”
回到園區已經很晚,瘋狗又擅自做主,沒讓時歡繼續乾活,而是讓她回到睡覺的地方好好休息。
她今天勉強算是給九魍長臉,又在九魍默許的情況,贏了和九魍的賭注。
不隻是疤瘌,連瘋狗都不知道,以後該如何去對待‘特殊’的時歡。
他需要在見到九魍後,聽一聽往後的安排。
“她真這麼說?”閔寂修點燃檀香,微微扭著頭看向瘋狗,“你確定一字不落地轉述她的話?”
“我確定。”
閔寂修坐回到沙發上,端起瘋狗給他沏好的茶。
茶香四溢,尤其和檀香混在一起,更能讓人有沁人心脾的放鬆感。
“九哥你說過她很聰明,有自己的小心思。”瘋狗又猶豫了一下,這才開口說道,“但我覺得,她這次的話合情合理,應該沒有說謊。”
瘋狗理解的合情合理,是基於時歡說她慕強,並且遇到讓她為之驚豔的九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