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人,隻喜歡跟比我強的人打交道,你要比我畫得好,我自然會給敬佩你尊敬你,給你下跪認錯。”
時歡本是笑著說完這一句,又凜冽了目光話鋒一轉,繼續道。
“如果你屁本事沒有,隻喜歡用嘴放口屁,哪來的就給我滾哪去。”
上次沈青梧要和她比賽,杜卓可是瞧的清清楚楚。
時歡畫工了得,全園區的人都知道,隻是她不畫色情畫,業績難免比彆人少很多。
杜卓自覺得業績比她高,一直想壓她一頭,真要說比賽,他根本不是時歡的對手。
見杜卓神情略顯慌張,時歡故意嘲諷:“怎麼,不敢了?不敢的話就回去你的畫室,什麼時候覺得比我畫得好了,你再過來跟我比。”
時歡的本意是想把他嚇走,以後彆再過來她的畫室找麻煩。
可她低估了杜卓好麵子的本性,這一激他,反而趾高氣昂起來:“比就比,誰輸了誰就……”
他的話還沒說完,站在身後的幫手就吃痛哀嚎。
打人的是疤瘌,閔寂修站在他們身後,手插口袋,帶著眾多小弟。
“九哥。”
除時歡和畫室新來的學生之外,所有人都朝閔寂修鞠躬。
“既然想比,總要有個輸贏。”閔寂修摘下佛珠來把玩著,“磕頭認錯有什麼意思,玩就玩把大的。”
時歡的心裡咯噔一下。
她倒是沒覺得自己會輸,隻轉頭看向已經嚇得發抖的學生。
怕不是新人來到園區,閔寂修要殺雞儆猴了。
就像她第一天來到園區,閔寂修當著她的麵,親手割了一個人的頸動脈。
閔寂修垂下目光,對疤瘌說了一句:“找個寬敞的地方,把人都叫來。”
“是,九哥。”
場地是上次時歡和沈青梧比賽的地方,這裡一般都是疤瘌給業績好的人開表彰會。
閔寂修交疊著雙腿,悠然地坐在台上,台下的最前麵,是時歡以及抖得不成樣子的杜卓。
“彆耽誤大家的時間,開始吧。”
九魍一聲令下,疤瘌立刻催促著讓他們動筆。
有閔寂修主持的比賽,八成是要上升人命了。
杜卓雖然可惡,他死了,時歡便是間接殺人,總歸心裡難安。
哀歎一聲拿起筆,不畫是不行了。
時歡依然選擇水墨,依然快速地畫完,反觀杜卓畫人像,自然要慢一些。
他滿頭大汗,手因為恐懼和緊張不停顫抖,頻頻出錯。
閔寂修不時看表,臉上已有不耐煩的神色。
“最後五分鐘。”
杜卓一聽,雙腿頓時無力,手跟著一顫,紙上的畫儘毀。
“看來不需要再等五分鐘了。”閔寂修站起身的同時,杜卓已經癱軟在地上。
“九哥,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良性競爭是好,爭的是誰比誰的業績高,能給園區帶來更大的價值。”閔寂修冷凝著臉,目光如炬,微微仰著頭看向台下眾人,“若是故意找事比些有的沒的,上帝不會慣著你們,我更不會。”
他說完,看向疤瘌:“他輸了,這次就給個教訓,總歸以後還要乾活。”
疤瘌彎腰聽著:“九哥想怎麼懲罰?”
“就把他左手砍下來吧,右手留著吧。”
時歡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是杜卓淒慘的求饒聲。
閔寂修扯起嘴角,又坐回到椅子上:“砍下的手彆浪費,煮熟了給他吃,讓他長長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