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識情(2 / 2)

金翅女帝 青山春雨 9118 字 2個月前

她撫在金簪發癡含情的眼角,在她耳邊吐氣如蘭地輕喃:“殿下記住這種感覺。它可以很假,也可以很真。當你真情假意之時,殿下就掌握了身體之器。”

金簪緩了幾口氣,有了力氣撐地起身。

她惱怒地將鶯歌一把推在地上,覆騎在鶯歌的腰肢。她察覺到鶯歌的身體從緊繃到眨眼鬆軟如泥的變化。

這種變化是一種能力,久曆情事的掌控力。

鶯歌不慌,將手繞過金簪的脖子,還含笑將她拉低。

暖融的香氣噴灑在金簪的耳邊,她輕嗬道:“殿下,來吧。奴家不是處子,你可以進去的……那裡在迎接殿下。”

金簪含怒的雙目凝在鶯歌如春水漾漾的眼眸,心一縮,手忙腳亂地爬起來。

她撿起地上的外袍,慌亂地逃走了。

南葉見她衣冠不整地出來,詫異道:“殿下……”

金簪被春風一吹,緩了麵上的緊繃。然而,緊張的心久久不能冷卻。

她深吸口氣將衣袍遞給南葉,一言不發地等著。

南葉伺候她穿戴整齊,陪她離開舞凰殿。

這日過後金簪經常來舞凰殿,而鶯歌也會在殿內。

隨夏日到來,金簪的衣袍總是會被汗濕。

杜鵑在門外朝南葉道:“這不會又是另一個梵閬吧?若是那樣,被皇後娘娘知道的話……”

南葉拍了杜鵑一記,叮囑道:“不可亂說。”又輕聲道,“隻怕比梵閬還糟糕。”她想起金簪眉眼間的情態,發現殿下日漸不同了。

舞凰殿內,鶯歌“啊”得一聲喊,攤在金簪的懷。

她攬著金簪的手臂,幽幽怨怪道:“殿下,你真是越來越壞了。但你真是個好學生。”

“孤也不知道學這些做什麼用。”金簪親在鶯歌的額頭,攬緊了她的肩頭。

她低低地笑道:“孤近來看了好幾本春宮圖譜。”

“那些都是女子取悅男子之物。”鶯歌撐著她起身,勾起金簪的下顎,嬉笑道,“然而,殿下是君,日後娶的皇夫要學會討殿下的歡心。殿下知道這些,就不會沉溺男色了。”

“難道沉溺你這女色?”金簪推開鶯歌,撿起地上的衣衫。她自若地穿戴整齊,朝側躺的美人蛇道,“孤允你一願,什麼都行。”

“真的嗎?果然啊,枕邊風不論男女在事後都能奏效。”鶯歌掩袖笑起來。

金簪麵上難看,蹙眉道:“不要也罷。”

鶯歌立馬跳起來,撲抱住金簪的雙腿,樂嗬道:“我想聽祁縉雲吹一曲。”

“祁縉雲?”金簪俯身,看在出神的鶯歌臉麵,奇道,“他擅樂?”

“他的簫聲是京都最動人的樂聲,而他也是世間難得的真情人。”鶯歌回過神,期盼地仰看金簪,歪著頭做可愛態,“若殿下了解他,會為他著迷的。”

“荒謬。你此前教孤得又算什麼?”金簪推開她,甩袖而去。

“無情的女人。那是殿下沒有遇上真正入心動情的男子。若是那時,殿下所有的偽裝、鎧甲都將不攻自破,隻為博他一笑。”鶯歌落寞地看向琉璃鏡中的容顏,低聲道,“這樣無趣的日子還要過多久啊。”

**

“殿下,淩少保入宮了,說是西麵傳來了信。”南葉在出來的金簪耳邊道。

“知道了。”

金簪雙眸微利,先回後殿洗漱番,隨後入殿見淩飛。

淩飛的精神不錯,朝金簪躬身行禮。

金簪猜道:“淩大人的孫兒平安回來,孤心甚慰。”

“多謝殿下記掛。此信乃是楚小將軍遣孫兒一起帶回。”淩飛將信遞給南葉。

南葉展開後遞給金簪。

金簪一目閱儘:

殿下,微臣幸不辱命。按殿下之意前往小韓家關,碰上返北石鳴春。石鳴春大義,帶餘下兩千騎,以及糧草同臣一起前往寒雪關。

北戎人嗜血好戰,驅狼為兵,確難相抗。但是,殿下給淩雲的東西好用,假璽也召回楚家散落在外的五百兵士,重組護國軍。

殿下,微臣出京任務有二。第一、石鳴春、馮蕭將軍已經鎮守寒雪關,至來年應能保平安。第二、瘋狗欲除我後快,遂而微臣去完成殿下交付的第二個任務,震懾北延。

謹此問安。

金簪一把攏住信箋,朝淩飛問道:“此前同楚甲子出京得是否還有一個叫季飛揚的少年俠客?他是淩大人府上的客卿之子?”

淩飛一愣,按理金簪不該知道此事,莫不是楚甲子在信中提了?

金簪知道此事是因為沈長清將那夜楚甲子入宮前去過西教坊一事打聽出來。金簪猜到幫助楚甲子入宮得是一名叫季飛揚的少年。此人正是淩飛府上的人。

沈長清為了避嫌,沒有告訴淩飛此事,而是直接彙報給金簪。

“是。此次微臣的孫兒離京,微臣遣了飛揚一路護送。此信正是他與微臣的孫兒一起帶回京都。”淩飛躬身道。

金簪明白淩飛誤會了。

她明著歎息道:“可惜了。若是楚甲子能夠返京,京中形勢定能有變。罷了,即使他返京也是入龍潭虎穴,京都容不下他。不日父皇將從東都回來……如今父皇對風子鸞又是何心態呢?

嗬……孤想見這季飛揚。”

淩飛耳聞她話裡的多重意思,竟有些摸不準這個十四多歲的太女心裡的真意。

他起了不好的預感,遲疑道:“金宮森嚴,他無權無職在身,恐怕不易。”

“說得對。孤若這樣大喇喇見他,風子鸞第一個起疑。罷了,此事容孤再考慮下。為今諸事,迎父皇回都最大。”金簪揮退淩飛,獨自在殿內徘徊。

晚間,金簪又去舞凰殿,見那鶯歌妖女在地上打滾,無語道:“夏日將至,你這春情未免發得久了些。”

“殿下又滿足不了奴家。哼,隔靴搔癢,越勾越想要了。”

鶯歌挪到金簪的足邊,仰麵道,“殿下食髄滋味,可是還想要?”

“不想。你出去,這是孤練舞的地方。”金簪撇眸道,袖下的手微微拳緊。

鶯歌不依,手沿著金簪的袍角往上爬。

她見金簪沉目,又收回手,拍在大腿道:“罷了罷了,來吧。”

金簪這才鬆了心防,枕在她的腿上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