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情事(2 / 2)

金翅女帝 青山春雨 5802 字 2個月前

說完,南葉又跪下了:“請殿下責罰奴婢擅做主張之罪。”

金簪擺了下手,示意她起身,邊道:“風華鎮本就在風華道府,隻是那地方因地動已消失不見。將近四百年了。

近百多年來編纂的地理誌上已經沒有此地名。

他在孤的書房找不到這些內容也正常。

不過,他真正要找得是堅空竹。若這世上還有這種東西,隻會在一個地方出現。”金簪的眼神望向窗外,月華如水,神思一晃又出了神。

“那是何地,殿下?”南葉見她心思不在此,再次喊道,“殿下,不如早些休息吧。”

金簪回神後頷首,又道:“少府大人今日是不是留在宮內?”

“是。自那日他回來後入了殿下寢宮,逢三見五會留宿偏殿。今日正好是十五。”南葉覷著暖燈下的金簪,試探道,“可要少府大人侍寢?”

“嗯。你去傳。”金簪拿起桌上的情書,帶著一起回了寢殿。

祁縉雲一身白色長綢步入寢殿,本是要學往日般見過禮後躺在美人榻將就一夜。不妨一雙柔弱無骨的手從後纏上腰,他心下一驚,掰扯開這雙手,轉身跪下道:“殿下,微臣失禮。”

金簪屈指抬起祁縉雲的下顎,望入他躲閃的目光,微笑著蹲下身,與他平視道:“孤,隻是想知道擁抱男人是不是就會動情。”

祁縉雲暗舒口氣,直麵金簪道:“不會。隻有那個人進了殿下的心眼,才會發生不期而遇的歡快悸動。這種感覺,不是人人都能給殿下。

比如微臣,殿下的心動了嗎?”

金簪搖頭,起身道:“確實不一樣。他與孤來說,不一樣嗎?”她將信紙遞給祁縉雲,示意他給點意見。

祁縉雲看了情書,不免露齒一笑。

他緩緩道:“殿下當時看了它,感覺如何?”

“毫無文采,筆墨字跡也不好,不像他的身手那般靈活。”金簪在祁縉雲的眼神中抿唇道,“有……一點點小歡喜。”

祁縉雲沒有笑出聲,但感覺借著金簪此事回到從前與夫人相處時的狀態。他不由拉開了唇齒,含笑道:“殿下,這就是動情了。微臣見過他,在西教坊。”

金簪的心微緊,撇開臉道:“孤知道。楚甲子入宮那天,就是這兩人去了教坊司。說不定,他就是教坊司的常客。”她垂落目光,嫌棄道,“孤怎麼會對這樣的人動情,不可能的。”

祁縉雲作為過來人,看到這對男女的糾結、仿徨、彼此的悸動……純粹的情愛美好,仿佛他與妻子相遇後有過的情愫。

多麼似曾相識的人啊。

他解釋道:“前幾日,微臣去西教坊見紫琴君,正逢季飛揚前來喝酒。西教坊的春雪與他頗有幾分交情,兩人間舉止瞧來親密。但是,這個人……怎麼說呢,頗為規矩。”

“規矩?今日他趴在殿下身上那會可一點都不規矩,那手都揉上去了。”鶯歌從簾紗後走來,朝金簪行過禮,目光落在祁縉雲的長身上,眼神一溜向他的身下滑去,“殿下,男人麼,都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這季飛揚,如此年輕,更是如此。春雪是個風流人,說不定早把他拆吃入肚,兩人定是不清不楚了。”

祁縉雲拱手一禮,就要離去。

金簪擺手道:“祁少府等下。”她朝鶯歌道,“今日孤沒說祁少府侍寢嗎?你來此做什麼?”

鶯歌就是按捺不住心裡的念想,過來一探究竟。她為祁縉雲侍寢一事,焦灼難耐多日。

她咬著牙,轉了眸子道:“殿下,男人算什麼東西,硬邦邦的,這人還心有所屬。哪有我的腿身柔軟,可以給殿下枕靠呢?”

金簪好似懂了她的來意,直言道:“出去。你若再無召入殿,就不必等著出宮了。”

“殿……”鶯歌委屈地撇了嘴,在殿外的宮侍動作前,粗粗地行禮,而後望著祁縉雲垂落視線的麵容,傷心地離開。

金簪嗬笑了聲,看向無聲的祁縉雲:“這就是求而不得嗎?”

祁縉雲仿佛局外人般頷首道:“是。求而不得會讓人心變得激狂,一旦失去冷靜,就會不顧性命,做出許多違反規矩的事。殿下,以此為鑒。”

金簪捏著信紙走到燭燈前,抬手將它點著,又看著它落在地上燃燒殆儘。她朝祁縉雲的方向流轉了眸光,幽幽道:“孤害愛卿名聲有損,少府恨孤嗎?”

祁縉雲搖頭,緩緩道:“微臣本是心死之人,入宮效命是還家族生養之恩。殿下那句:不是微臣,也會是彆人。而彆人未必肯幫殿下遮掩。名聲於我,本不重要。

殿下,招臣假意侍寢,如今燒信斷念,您要保留得又是什麼?”

“自然是一顆心。固執的……想要保留自我的……不能正大光明反抗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