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景珩垂眸,目色漆黑沉鬱,在青挽試圖逃離時猛地拽住她的腳踝,直接將人給重新拖了回來,牢牢的抱緊在懷中。
動作狠戾焦躁,哄人的語氣卻寵溺溫柔的像是能掐出水來。
“乖寶,聽話一點,隻是擦藥,不弄其他的。”
青挽氣得眼尾猩紅,白嫩的臉頰都因為極度的氣惱而沾上了粉意。
“宋景珩,你放開我!”
她掙紮著,甚至身體都在輕輕發抖,尤其在宋景珩指尖碰到她大腿上時,更是瞬間應激般僵硬住了身體,唇色都在發白。
“……不要……”
發顫的聲音像是一記悶拳,砸在宋景珩心臟上,疼得他呼吸一緊。
他張了張嘴,想說話,可什麼聲音都擠不出來,鋪天蓋地的愧疚感和疼惜壓得他喘不過氣來,直到許久,他才沙啞著聲音輕輕解釋道:“隻是擦藥。”
“出去。”
“我……”
“我讓你滾出去!!”
宋景珩眼眸中的光徹底湮滅殆儘,他輕輕垂著眼簾,沒有再說話,像是被抽掉生命力的野犬,狼狽得脊背都輕輕彎了幾分。
可他沒有把人放開,甚至因為極度缺乏的安全感,不受控製的把人抱得更緊。
“對不起。”
他真的沒辦法控製住自己,最開始讓青挽單獨出去的那兩天,就已經是他的極限了。
這件事真的很荒誕,就如同他對她的獨占欲,病態到近乎毫無道理可言。
沒有人能夠理解快把他靈魂都給燒毀的貪婪欲望是怎樣的折磨,像是沙漠裡的魚,焦渴到似乎下一秒就會徹底死掉一樣。
宋景珩目色漆黑,輕輕埋在青挽頸側,憐愛的吻了一下那裡的牙印,同時拉著她冰涼的指尖抵在自己喉結上。
“寶寶,恨我的話,就殺了我吧。”
“否則,你一輩子都無法逃離我的。”
——
青挽一直在計算著時間,把握著所有事情的節奏。
在譚棲父親欠下的債務被還清的那一天,躺在醫院裡的譚母也在無數專家大佬的治療下蘇醒了過來。
她似乎還有些茫然,愣愣地看著醫院的天花板,直到緩了一會兒後才若有所感的偏頭。
站在她病床邊的男人氣質肅冷,眉眼妖異,輕輕睨過來時,屬於上位者的氣勢森冷而沉鬱。
直到對上她的目光,他才稍稍斂了幾分身上尖銳的戾氣。
“阿姨您好,我是棲棲的丈夫,宋景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