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你的意思是,這裡隻有你?”
“嗯?應該還有誰?”
“……”
怎麼會?喬汀汀呢?沈澤生呢?不是說今晚的局為孟梵川而組嗎?
岑蓁不知道是哪個環節出了錯,但無心再做戲,“汀汀在哪。”
孟梵川:“哪個汀汀?”
“……”岑蓁一時情急站起來,“那沈澤生呢,今晚不是有人組局邀請你嗎?”
孟梵川仰頭,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微微紅了臉的姑娘,好像終於解開了謎底,“看來岑小姐不是來找我的。”
岑蓁語塞,想解釋自己並非故意騙他,但話到嘴邊才後知後覺——
她借首飾盒的名由來到這裡,他根本從一開始就已經看穿,後來那些,不過是想看她怎樣幼稚地做這場戲。
“抱歉。”岑蓁泄氣地垂下眸,“我朋友不會喝酒,我擔心……沈先生太熱情,她喝醉了沒人管。”
她用詞竭力客氣,生怕惹惱了麵前這位疑似沈澤生朋友的男人,“你知道他們在哪裡嗎,能不能告訴我?我會感謝你的。”
一口氣說完,孟梵川竟聽笑了,他穿著黑色的襯衫,領口漫不經心地敞開,人靠在沙發上,眼尾懶懶地揚著問岑蓁,“你很緊張這個朋友?”
“是。”岑蓁隻能說實話,“她被邀請去唱歌助興,但手機突然打不通,我很擔心她。”
其他人也就罷了,有沈澤生在,她很難不去胡思亂想。
孟梵川聽她說完,緩緩喝完杯中的酒,而後拿出手機往外撥了個電話,“讓陳向安把車開到門口等我。”
說完他便起身撈起外套朝外走,身影從身邊經過,岑蓁還愣怔不明他的意思,直到那人走出幾步回過身睨她,“不去找你的朋友了?”
岑蓁:“……”
岑蓁當即兩步跟到他身邊,“你告訴我地址,我自己去就可以了。”
孟梵川輕哂:“怕我把你賣了?”
岑蓁抿了抿唇,沒說話。
她倒是不怕,這地下一層的隱秘地窖夠孟梵川做任何事,他既帶她往外走,說明他沒有其他意圖。
至少,今晚沒有。
兩人很快離開酒窖,到會所門口的時候,車已經候在外麵,一名保鏢模樣的西裝男拉開後座的車門,姿態恭敬,“二少爺。”
孟梵川上了車,岑蓁跟在他身後隻猶豫幾秒就也跟了進去。
上次是白天,這次是晚上,說出去可能也沒人信,她這樣一個才畢業的普通學生,竟然短時間裡上了兩次這位遙不可及的孟二公子的車。
車裡安靜無聲,岑蓁很規矩地坐在一側,等待的過程十分難熬。
大概是兩人的距離變近了,剛剛在酒窖的那股香味層次更鮮明,空氣中的味道辨不清,雪鬆,月桂,桉樹……淡淡的馥鬱酒香外,似乎還摻雜了若有似無的,年輕男人的氣息。
“岑小姐打算怎麼謝我。”孟梵川忽然問。
剛剛在酒窖時岑蓁的確說過隻要知道喬汀汀在哪,她會感謝孟梵川。
話是她親自說出口的,自然也要由她來兌現。
但這樣的公子哥兒會想要什麼報酬,岑蓁哪裡知道。
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