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澈抓了下後腦勺:“?”
直到陸司南拉著時千離開,江澈這才後知後覺被嚇得酒全醒了,但整個人都還處在極度懵逼之中,這怎麼了?回頭就抓著剛回來的秦默問:“他什麼意思?什麼最後一次?”
秦默:“就是你多管閒事了的意思。”
聽完這話江澈先是愣怔了下,立刻申辯:“不是,他不是以為我讓人安排的吧?我靠,我怎麼知道我這嘴開過光?事情真的就是有這麼巧。”
鬨著要玩國王遊戲前江澈才剛從旁聽到一星半點的八卦,是不是真這麼巧他心裡有數,陸司南也心裡有數。
秦默早就離場接電話了,隻堪堪看見了個故事的末尾,聳了肩不想摻和,“你跟我講沒用。”
跟誰講有用江澈不是不明白,但陸司南此時此刻肯定是沒空搭理他了。
*
時千被帶出Zelig的時候思緒還纏成一團理不出頭緒,隻是突然就反應過來剛才隱隱覺得不對勁的地方了——
時小姐?
她是不是在不知道的地方錯過了點什麼?
走在她側身靠前一些的這位卻並沒有要解答的意思,低頭在手機上處理工作,時千眼角餘光隻能瞥見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件。
一走出室外的那一刹那濕熱的夏日感就直衝麵門,頭頂夜空的墨黑尤其純粹,沿邊的路燈昏黃地打在樹叢裡明明暗暗。
陸司南不說話,時千也乾脆不開口。
兩人就這樣一路無言走到了露天的停車場。
遠處停了一輛黑色賓利,抵達車邊前司機已經提前下車來恭敬地拉開了後座車門。
“送你回家?”陸司南轉頭禮貌詢問,聲線溫淡。
時千暫時拋開了疑惑微微點頭,“好。”
等陸司南繞到另一側上車之後,時千給司機報了地址:“送我到亦園路就好,謝謝。”
“楓橋公館。”陸司南隨口補充了句。
?
時千看向他。
似乎知道她一定會有此疑問,陸司南早就把手機打開準備好了,遞了過來。
屏幕上赫然是秦默三分鐘前發過來的截圖,舒嫿與秦亓小彆勝新婚都還沒忘了叮囑他務必要把她安全送回家。
既然陸司南把人帶走了,以秦默和他的交情轉嫁一下責任關係也在情理之中。
那他知道她是時小姐,好像也沒這麼奇怪了,吧?
雖然是為了打消她的疑慮,但他這樣的人實在很難想象會將手機直接打開任人看,早先又細心為她解了圍,這與傳言可就太不相符了。
至少他可能並不為人所知的修養和紳士風度都是一流。
遲疑了一瞬,她將手機遞了回去,“麻煩了。”
話剛一說完,車廂內又不可避免地重新陷入沉默,後座的氣氛也有種難以言說的微妙,司機壓著限速線在道路上穿行,也不敢出聲。
路程過半,時千終於想起來自己身上還有任務,努力找了下話題打破車內靜默:“那個,今晚國王遊戲,謝謝,方便的話改天我請你吃飯?”
雙方共同抽身而退,陸司南沒當回事,“時小姐不必客氣。”
那這就是婉拒的意思了。
真要命,時千抿了抿唇裝沒聽懂,“你明天有空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