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並沒有世人想象中的狐狸精該有的狐媚子氣息,她體態柔美,眼波流轉都是聰慧,看著就透出一股子清冷仙氣來,與其說她是狐狸精不如說她更像是狐仙差不多。
她顯然是被耿去病打動了,臉上掛著幾分動容:“我知道你對我情深意切,隻是我叔叔管的很嚴,我不敢聽你的。”
林湖聽完這癡情的男女對話,適時的開口說道:“你叔父所作所為是對的。”
青鳳聽到說話聲這才看向林湖幾人。
她一出來眼中就隻剩下了狂生耿去病,自然是沒發現宴席上還有其他的人,林湖出了聲,她才反應過來這裡並非是無人區,麵上不由的臊紅了幾分,更顯得俏麗動人。
“你是誰?”
“這位是我新結識的兄台林兄。”
耿去病介紹完,林湖抬手拱了拱,衝著青鳳行了一個士子禮儀。
青鳳這才接著問道:“你為何要說我叔叔說得對?”
林湖這才開口說道:“你與他見過幾麵?你知道他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嗎?你又知不知道他家中已經有了妻子兒女?如果你輕率的愛上一個人受到傷害又該怎麼辦?”
人與人的相處都要經過重重磨合,還未必能夠長久。
更何況,青鳳是狐狸精,是妖。
人與妖之間天差地彆,這其中可以產生的任何問題,都足夠將這份愛情擊碎。
到時候兩人之間能留下的也就隻剩下一地雞毛。
既然這事他看見了就不能坐視不理。
尤其有誘拐嫌疑的耿去病剛剛還那樣隨意的談起鬨狐災的事情,他更不能看著這個小狐狸被蒙在鼓裡。
“你的叔父嚴格的管著你,想必也是出於對你的愛護之心。”
青鳳聽得半懂不懂,問道:“可我隻想與他談情說愛,這隻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事情,倘若他哪天變了心,我也就不喜歡他了,隻管離開罷了,如此也不行嗎?”
青鳳問得很坦然。
顯然她就是這樣想的。
作為一隻狐狸精,她隻是想要一份甜甜的愛情,她什麼都不懂,又能有什麼錯呢?
彆說耿生的看臉,她與耿生相識不過短短幾日,所有的了解也全都隻有那一張臉啊!
至於說什麼成婚,嫁娶,狐狸怎麼會懂這些呢?
林湖回憶了一下當初看過的聊齋青鳳篇,兩廂對比了一下,好像青鳳一開始並非想要與耿生長長久久,她的叔父決定要搬家以後,這一窩狐狸精就真的直接搬走了。
時隔一年後的清明,耿生上墳歸來救了被狗追趕的小狐狸,有了救命之恩,青鳳這才決定要跟隨著耿生一起生活。
他還擔心青鳳什麼都不懂被耿生騙了心,沒想到是他刻板印象了。
一旁的耿生聽了心花怒放,一副不值錢的模樣開口:“隻要青鳳姑娘肯留下來,想要如何都是可以的!”
兩人就像是被打散的鴛鴦終於得見,相擁在一起,互說衷腸起來。
毫無存在感的林湖幾人:……
“好孩子不要看。”
早知道耿去病宴請他打的是這個主意,他是怎麼都不會同意將林黛玉和林瑉帶來宴會的,現在也隻能一隻手遮一個,將她倆的眼睛都遮擋住。
“叔父,我覺得狐狸精姐姐說的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哎。”林黛玉才兩歲多,她還從沒見過這種隻想要談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