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表情神同步,仿佛是一隻被抓住了命運後脖子的貓咪,掙紮著、皺著眉頭一副想要逃離此處,最後也隻能硬著頭皮把充滿了生薑味道的薑茶一口灌下去。
霎時間,薑茶的味道直衝天靈蓋。
林湖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糟糕!叔父被薑茶毒死了!!”
“小姐,就算是這樣,這茶你也還是要喝的。”
小孩耍賴的聲音好像隔了一層,叫林湖聽得隱隱綽綽,卻又不能聽得仔細。
他睜開眼簾掀開一條縫隙,看到的卻是昏暗的殿堂,隻見一名差役牽著匹黑馬停在兩三步遠的地方:“還請尊駕前去考試。”
林湖:“什麼考試?”
林湖是上上一科的舉人解元,上一科本該因為先皇‘去世’而被取消,然後改為恩科。
但是先皇並沒有死,所以科舉照常進行。
而林母去世了,林湖守孝三年,錯過了這一次的科舉。
如今他出了孝期,要等到下一科舉的到來,還需要一年的時間,否則林如海不會放他出門遊曆的。
時間地點全都不對,怎麼會有人來請他去考試呢?
“這並非是我們這種小角色能夠知道的,尊駕去了就知道了。”
林湖並不想動,至少他沒打算跟著這個莫名其妙的人去參加一場不知道什麼緣由的考試,但是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輕飄飄的,仿佛被牽引著就要上馬。
“做什麼!”
差役黑著臉:“還請尊駕莫要為難我,請上馬。”
“現在不是我在為難你,是你在為難我。”來龍去脈半點兒不說,是誰請他也隻字不談,開口就是尊駕請上馬,上@#$$的馬。
誰知道這是不是一場鴻門宴,林湖還是很愛惜自己的小命的。
差役都快哭了。
當然,他臉一直那麼黑,誰也看不出來他要哭了。
“尊駕這樣的人物,沒有誰敢算計您的,我們都是請著,求著您去的。”
差役恨不得跪下來求他:“為了公平起見,我也不能事先透題給您,隻能說您這一趟絕對沒有任何的壞處,隻會有數不儘的好處!”
他隻差沒有告訴林湖,您就去吧,最差也能得個安慰獎,絕不會讓您有半點兒危險的。
看他是真的什麼都不能說,林湖這才順著那股牽引力起身上了馬:“那我就不為難你了,且去看看到底是誰在鬨什麼幺蛾子。”
這一路都黑黢黢的,很快就來到了一處燈火輝煌的宮殿前。
“請尊駕下馬。”
林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就好像是某種東西屏蔽了林湖的感知,讓他潛意識的將一切不合理的地方都模糊化了。
看著麵前的拒馬碑,林湖也沒有為難差役,直接翻身下了馬,跟在差役的後麵往大殿走去。
這大殿非常的高大巍峨,鬥角飛簷,看著就有一種厚重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