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1 章 【番外8】(2 / 2)

明月歌 小舟遙遙 12827 字 5個月前

眼見小媳婦羞得快要炸毛了,謝無陵見好就收,頭顱低下,直接堵住了那抹嬌豔飽滿的紅唇。

既不讓說。

那他就多做。

大紅色幔帳很快被扯落,件件衣裳被擠下床,堆疊在腳踏之上。

小小寢屋裡,龍鳳紅燭灼灼燃燒,架子床直搖到了天邊魚肚泛白,方才停歇。-

翌日本該去常府用午膳,因著夜裡折騰過頭,改為了後日。

沈玉嬌歇了一整日,隔日清晨,秋露和小嬋伺候她梳妝,卻在妝奩裡發現了一枚彆樣的首飾。

“這朵花做得可真好看,乍一看還以為是真的呢。”小嬋驚喜地拿起。

秋露瞥了眼,道:“這是金陵的絨花,隻有金陵有呢。”

沈玉嬌聞言,也循聲看去。

那是一枚栩栩如生的折枝玉蘭花,絨花外還纏著一圈金邊,清雅而不失精致華貴。

隻是這風格與做工,陡然叫她想起前年在洛陽舊邸的書房裡尋到的那一匣子花。

“拿來我瞧瞧。”她道。

小嬋立刻雙手奉上。

沈玉嬌撚起那朵絨花,越看越覺得像是同一家鋪子的。

但金陵的絨花鋪子沒有千家也有百家,難道那麼巧?

“嬌嬌,你收拾得怎樣了?”

謝無陵在外等得無趣,大步入內,便見自家娘子手持一朵絨花坐在鏡前。

他挑眉:“隔了這些年,這朵花可算是到你手上了。”

沈玉嬌聽這話裡有話,抬眼看他。

卻見謝無陵的眉眼間也有一絲恍惚,仿佛陷入某種思緒。

直到她喚了聲,他才回過神:“這花是我們成親的前一日買的,本想等成親後送給你,不曾想還未送出去,裴守真就尋過來了。”

如今再想,或許冥冥之中真有緣分一說。

他和裴瑕還未知曉對方身份前,就在同一家

鋪子,為同一朵絨花而起了爭執。

那時裴守真因著君子風度將這朵花讓了出來,但這十年間,在沈玉嬌的事上,他卻從未相讓半分。

說到這,他忽的問:“裴守真可曾送過你絨花?”

沈玉嬌隻當他隨口這麼一問,搖搖頭:“沒有。”

謝無陵微怔:“不應該啊。”

沈玉嬌:“嗯?”

謝無陵想了想,將他與裴瑕在絨花店裡搶花的事說了。

沈玉嬌驚愕不已:“竟還有這回事。”

謝無陵扯唇:“可不是嘛,後來他轉過天就上門搶了你,真氣得我心口都疼。”

沈玉嬌:“……”

忽然明白裴瑕為何要將那盒絨花束之高閣了。

謝無陵聽說後,則是嘖了聲:“那人就是太悶了,既買了花就送啊,藏著掖著鬼知道?”

沈玉嬌眼神輕晃了下。

再看手中那朵絨花,她對鏡簪上了發髻,照了照,又問:“怎麼樣?”

謝無陵走過去,站在她身後:“美,我娘子天仙下凡,世間最美。”

沈玉嬌被誇得臉紅,拍了下他搭在肩頭的手:“油腔滑調。”

“天地良心,這是我的心裡話。”

謝無陵俯身,將健碩的胸膛湊到她眼前:“不然你湊耳聽一聽?”

沈玉嬌:“……”

秋露和小嬋兩婢對視一眼,知趣退下。

夫妻倆又在寢屋溫存片刻,這才提著厚禮上了馬車,前往常府拜訪。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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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8】/晉江文學城首發

這座舊時小院乍一看與記憶裡的彆無二致,但進了屋,還是有不同。

一應家具擺件都換了紫檀木的,連著幔帳被褥也都是簇新的大紅流光緞,桌邊的鶴形香爐燃的是貴比黃金的沉水香。

除了堂屋和裡屋煥然一新,就連後院也變了模樣,儼然成了沈玉嬌當初畫的那副工圖模樣——

大片荒地變成了並排四間瓦房,青磚黛瓦,窗明幾淨,拐角處那棵枇杷樹還在。

十年過去,亭亭如蓋。

雖已過了吃枇杷的時節,但翠綠葉片下還墜著一些黃澄澄的枇杷果,大都爛熟了。

“若是早一個月回來,正好能吃上。”

謝無陵走到枇杷樹前,挑了又挑,最後摘了兩顆並未爛熟的枇杷果:“這兩顆還沒壞,嬌嬌你嘗嘗?”

沈玉嬌接過,慢條斯理剝了皮,露出多汁鮮嫩的果肉。

才咬一口,謝無陵就滿臉期待地問:“如何?”

“還行,有種熟過勁兒的甜。”沈玉嬌道。

“到底是差了些時節。”

謝無陵伸出手:“不好吃就彆吃了。”

沈玉嬌避開他的動作,“剝都剝了,不好浪費。”

兩三口將那枇杷吃完,又拿帕子擦過手,她走進那幾間瓦舍。

“這些是什麼時候建的?”

“去歲你答應嫁給我,我便派人來建了。”

“那屋裡那些家具擺件?”

“那些是我們出長安後,我才派人過來收拾。”

謝無陵與她並肩走著,視線從始至終落在她的臉上:“嬌嬌,你覺著如何?”

他將一切都考慮得周全,沈玉嬌還能說什麼。

“都挺好的。”

她環顧四周,再看麵前的高大男人:“去年你就派人來修建這後院,難道那時就起了回金陵的心思?”

謝無陵也不隱瞞:“我是在秦淮河畔長大的,金陵就是我的老家,總是要回來看看的。”

他上前一步,雙手搭在她的肩,垂眸凝道:“而且當年那場未完成的婚儀,一直是我心裡一大遺憾。”

是以他將小院重新布置成新婚模樣,便是想全了當年的憾事。

“嬌嬌,再嫁我一次吧。”

謝無陵狹眸輕彎,嗓音低沉而慵懶:“將那日婚儀的遺憾都補上。”

看著他眼底那份熾熱真摯,若說毫無觸動,那是假的。

然而待到入夜,用過晚膳,沐浴更衣後,沈玉嬌一襲紅裙,頭戴著一塊十年來也並沒變得多好看的“鴛

鴦戲水”紅蓋頭,坐在寢屋的架子床邊時,隱隱約約有種被套路的感覺——

十年前那場婚儀,就差個洞房花燭夜。

現下他說要補全遺憾,那便是補上洞房。

可自打嫁給他,除了來癸水,她幾乎夜夜不空房,他的“洞房花燭夜”難道還少麼?

她心裡暗暗為他的身體憂心,他卻一直生龍活虎,精神奕奕,實在叫她費解,都三十好幾的男人了,一天天哪來這麼多精力。

正懊惱著怎就又上了他的當,喜房的門被推開。

沈玉嬌戴著紅蓋頭,眼前一片紅,什麼也瞧不清。

聽到那腳步聲沉穩走來,越來越近,搭在膝頭的手指也不禁攏緊。

奇怪,明明都成婚半年了……

怎麼突然變得緊張起來。

難道是因著這特殊的穿戴和氛圍?

思忖間,眼下映入一雙繡著金絲祥雲邊的烏皂靴,屬於男人的氣息也緩緩湧入鼻尖。

“嬌嬌。”

他喚著,長指拿起一杆喜秤,緩緩挑起那方紅豔豔的蓋頭。

暖黃輝煌的燭光下,新娘瑩白嬌媚的臉龐徐徐映入眼簾。

哪怕隻略施淡妝,頰邊和唇上抹了些胭脂,可在柔和燭火與大紅衣裙的映襯下,她美若芙蕖,豔光逼人。

謝無陵一眼就看得癡了。

渾身的血液也如那仿若倒流的時光般,陡然沸騰起來。

終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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