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量高挑穿著簡單的女孩,和一個比女孩要低上一些的、長發的男孩。
女孩長相至多算得上清秀,但男孩卻不一樣。
幾乎是在看清他們的一瞬間,更多的視線便都是投注到了這位男孩身上。
——他的長相堪稱一句“漂亮”。
當然,也可以用更多其他的詞語來形容,比如目若朗星唇紅齒白之類,但若簡潔地概括,除了漂亮,一時間也找不到其他更為合適的了。
尤其是當他跟在白荇身邊並肩而立、再隨著白荇的問候一道抬起頭,露出那雙眼睛的時候。
常年浸淫於娛樂圈的人,隻需要一眼便能看出這張臉、這個人,所代表的巨大商機和無限可能。
不同於上次在劇組的時候做了乞丐的造型和妝容,嬴政今天的臉上除了出門前白荇給擦的那些什麼水啊乳啊的根本沒有任何修飾和遮擋,屬於小小少年人本身的生機和清氣便就這麼毫無遮擋地招搖掛在外頭,本該肆無忌憚得令旁人覺出鋒銳,卻又被他周身那股如水般沉靜克製的內斂給儘數壓住,結果就是這樣的一副模樣——
如果他願意展示,那就是再吸睛不過的存在。吸睛,卻也不至於有侵略性,隻教人覺得不由自主便看了過來。
明明是一個小孩子,不調皮就已經很成熟了,哪裡能來的這個氣質?
聞聲從裡屋出來的趙三祺在看到嬴政後一時也有點愣。
他原本是隻在片場跟嬴政有過一麵之緣的,也就是說,他隻親眼看過嬴政的乞丐裝。雖然後來查過資料,看過演員證檔案的照片,但畢竟證件照和本人還是有區彆的。
但很快,看到白荇,趙三祺就意識到這是那個他很有些中意的男孩。
心中很是滿意,但他也沒有表現得多麼熱切。當著眾人的麵,趙三祺很有“大佬範兒”地點了點頭,朝白荇和嬴政一招手,自己便朝沙發商還有的空位走了過去。
“進吧,彆拘束,坐。”
白荇卻是有點懵地看了一眼嬴政。這……這不是那個群演大叔嗎?
嬴政對這人也有印象,無聲地跟白荇交換了一個眼神,肯定了她的想法:是。
白荇:……
什麼情況,《帝秦頌》難道前期籌備甚至到了要用哪些群演?
就算白荇是個小白,也知道這種可能性有多不切實際,而且就算是真的,哪有一個群演可以這樣“發號施令”的?而且大叔剛剛那句話、還有這些做派,分明就是一副主人做派啊!
除了這裡全是群演,且都是認他當大哥的,才會有這種可能性的存在。但這裡是《帝秦頌》的試鏡現場,用腳趾頭想想也是有劇組工作人員的。
而且,她又不瞎,也不會看不到,在這大叔王沙發走去的時候,其他人都很有眼色地給他讓位置,甚至在他到來後,有幾人還不著痕跡地坐直了一些,那個頭發梳理得很精致的男孩也在其中。
——他就是趙三祺吧!!
匪夷所思的同時,白荇又很是無語。
怎麼回事,難道大導演還有去彆的劇組當群演的癖好的?
但她也知道,這種話不能說出來,不好。
帶著嬴政一起進屋,白荇沒有依言坐下,而是在眾人麵前站住了腳,不卑不亢地開口:“大家好,我是白荇,這位是小政,我們今天是來參加試鏡的。”
不明白情況,先自我介紹總是不會出錯的。
嬴政安靜地站在白荇身邊配合著她的介紹,等她說完,他也微微一點頭:“大家好。”
趙三祺一直在不著痕跡地打量嬴政,見狀心裡點頭,對白荇的懂事和分寸感也有點滿意。
“我是趙三祺,你們年紀小,叫我趙叔就行。快坐吧。”
他很是平易近人,白荇跟嬴政雖然心裡有些小官司,也都從善如流地坐下。
對麵的一個女人忽然開了口。
“叫小正啊?長得真俊…怎麼感覺是第一次見呢,明明見過就應該不會忘的,之前是做哪方麵的?”
那個男孩坐在她身邊,聞言也看過來,眼睛中雖是些不關己的漠然及對競爭對手本能的排斥,卻也帶著些好奇。
他倒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