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婦並非這個意思。”
張婉玉張了張嘴,最後隻呐呐道了這麼一句,頗有些憋屈。
見自家夫人這樣,江雲驍不大樂意。
但此事錯的卻是自家兒子。
江雲驍並未偏幫,拉扯過張婉玉到自己懷裡,溫聲寬慰:“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自己去解決吧,銘宇歲數也不小了,他自己這事兒他該負責的。”
“是這個理不錯。”
南風淩抖抖寬大的袖袍,作勢要抱江詩雨:“將軍和夫人放心,我慕雲侄女並非無理取鬨之人他與銘宇將軍是有幾分私交的。此番托我偷著帶她前來,也隻是問個清楚,絕非是鬨事。”
如果是鬨事,借著公主的身份降臨鎮國將軍府,誰都無法說什麼,還讓旁人看著熱鬨。
“是臣婦愛子心切,公主見諒。”張婉玉致歉,懷裡的孩子已經下意識被南風淩抱走。
許是第一次抱孩子,南風淩動作很輕。
他輕輕晃著,頭不暈,眼皮子要睜不開了。
江詩雨搖了搖小腦袋,不願錯過好戲。
【要看八卦,不睡覺!】
在心中呐喊,江詩雨強行保持清醒時,南風淩輕撫著江詩雨的背,難得帶了些溫柔的笑意同江雲驍商量:“本王帶綿綿去後花園逛逛吧。”
他說要走,實則甩開一大批人又繞了回來,江雲驍和張婉玉都已離開。
慕雲公主架都跟大哥吵了一半了。
“江銘宇,在你眼裡,我究竟是人,還是個物件?”慕雲公主眼眶通紅:“你個自私自利的臭玩意兒!”
“公主言重了吧?”江銘宇慍怒。
“哼!”
慕雲公主甩了聲,扭頭離開。
【來晚了,戲都要結束了。】江詩雨抬眼望南風淩:【王爺不去追?】
“江家的花園不是這個方向吧。”
南風淩自顧自說著,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鎮國將軍府是新興之家,其實就是靠江雲驍一人獨自拚搏沙場換來的功名立足。
江詩雨不是不懂朝堂鬥爭的人。
相反,她跟那個死對頭鬥了個旗鼓相當而且你死我活。
所以她清楚明白知道,鎮國將軍府之所以能起來,無非是因為南風淩身為戰神,被皇帝忌諱,他已身體受損為借口,暫避鋒芒。
恰好讓鎮國將軍府和旁的將軍分了好處。
正所謂,一鯨落萬物生。
這就導致一個結果,鎮國將軍府花園簡陋的跟野外山上似地。
假山,怪石,另加幾棵花和樹。
沒什麼看頭,南風淩也沒有不感興趣。
他認認真真走過每一條路,像極了她那個好捉弄又聽話的死對頭。
想到那人,江詩雨就隻盯著南風淩看。
不知什麼時候,南風淩停了步子。
“管家和那幾個婆子也不知道犯了什麼事,去哪都打聽不到他們的消息,你說雲驍會不會知道我們也是同夥?”
不遠處有人躲在樹後嘀咕。
前麵說了,將軍府樹少。
江詩雨在南風淩懷裡轉了個身子,張嘴時突然帶出一個大泡泡。
“啵。”
兩人都愣住。
南風淩眼中浮現笑意,嘴角上揚。
這人笑的淺淡,江詩雨仍覺丟人。
小孩怎麼還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