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吃軟不吃硬?
從剛才起就像被人掐住喉嚨的小瘋狗,聽見回答眼神唰地狠狠瞪來。
像隻惡毒又嫉恨的吉娃娃。片刻後找到新的攻擊角度,忿忿嚷出聲。
“你什麼眼光啊!就對赤井秀一這麼念念不忘?被甩了還要找個替身?”
飛鳥讀:???
拳頭硬了。
未成年人保護法今天也保護不了他了。
他一步邁出,擋在琴酒身前,像隻護食弓背哈氣的貓。
“介紹一下,這位是我從小到大的初戀,最近剛從國外回來。”
“赤井秀一…?”他挑挑眉,“隻不過是我打發時間的玩意兒罷了。”
“其實喜歡到放不下的人是你吧。”飛鳥讀觀察這張愚蠢而不忿的臉片刻,忽然一語戳破。
小玉米的臉倏地像被戳爆的氣球一樣泄了氣,無言張了兩下嘴,眼神心虛的閃躲。
哦,果然,說中了。
“真這麼喜歡我用過的東西,儘管去撿垃圾。”
“哦對了,隻要你不介意赤井秀一他——”
飛鳥讀一撩垂落下的碎發,笑的挑釁又張揚,清亮嗓音慢悠悠吐出格外惡毒的兩個字。
“——不行。”
下地獄去吧!
無論是欠毒打教育的未成年,還是給他留下一堆麻煩事,自己卻跑路跑的人間蒸發的赤井秀一。
統統都該去地獄輪崗。
話落下來的瞬間,小玉米的臉猛地綠了下來,混雜強烈的惡心憤怒不甘一瞬間湧上了臉。
“你...”
他難以置信又惡狠狠的瞪來,胸口氣的直喘,看起來更像隻情緒激動的吉娃娃了。
……
但不止是他。
全場都被這個“重磅消息”驚住了。
人聲寂寂,安靜的落根針都聽得見。
飛鳥讀輕輕嗤了一聲。
切,小鬼。
身後傳來一聲嘲諷感拉滿的愉悅低笑。
沒再管其他人的反應,飛鳥讀扯扯琴酒的袖口,“我們走吧。”
回停車場的路上,天空飄起了冰涼的細雨絲。
飛鳥讀比來時更沉默,腳步拖拖遝遝的,越走越慢。
前方傳來一道語調懶散的冷聲詢問,“又怎麼了?”
“唔,沒事。就是在想我以前是不是太愛管閒事了。”飛鳥讀難得反思。
琴酒毫不體恤的點頭承認,“是。”
“...”
倒也不用承認的這麼快。
琴酒:“後悔?”
飛鳥讀搖搖頭,“隻是有種被背叛了的感覺,不太舒服。”
琴酒回過了身,沉綠眼眸冷下來。他淡淡的說,“不會有任何人背叛你。”
死人不算人,叛徒他會全部處理掉,飛鳥讀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
飛鳥讀沒聽見這句來自殺胚的承諾,天真的兀自樂觀,“但說不定這就和抽卡遊戲一樣,積德行善,運氣積攢,哪天命運池就獎勵我張神級ssr卡。”
連8023都懶得提醒他抽卡運衰爆這件事,放任他做會白日夢。
飛鳥讀暢想的時候,日光就在那雙柔軟的水藍眸子裡氤氳搖蕩,波光粼粼。
“來自命運的饋贈,一輩子隻能抽一次的大禮什麼的。”
“清醒點。”
“想想又不犯法。”飛鳥讀幻想被打破,踢一腳路邊無辜的鵝卵石泄憤。
鵝卵石咕嚕咕嚕著跑遠,琴酒回瞥了一眼身後那道越走越慢的身影,眸中冷若冰霜的神情消融一瞬。
算了,他想。
僅此一次。
飛鳥讀踢了幾腳鵝卵石,聽見身前傳來琴酒平淡的聲音,“那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