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第13章(2 / 2)

“帶著你的“閒事”先走。”

“那你呢?”

琴酒繃著臉朝地上癱著的“那坨”一點下巴,“問完線索,就去找你。”

小飛鳥麵色複雜:“嗯...你知道電影裡說這種flag的人一般都——”

琴酒冷冷道:“彆廢話。”

小飛鳥在嘴上比個X,聽話的扶起他的倒黴小夥伴往外走去。

身後,琴酒看著他的背影過了拐角,臉上神情冷了下來,陰鷙攝人。拖著“麻袋”回身廢棄危樓空屋。

當飛鳥讀在藥販子麵前開槍時,為了他的身份安全,這人已經注定是個死人了。

這片爛尾樓盤本就是這夥藥販子交易場地,隔三岔五就能從這扒拉出幾具無人認領的屍體也不足為奇。

琴酒心裡估算著飛鳥讀差不多走遠了,麵無表情的將裝了消音器的槍管捅進失去意識的人嘴裡。

夜色裡,砰——地一聲槍響,血花飛濺。

片刻後,他擦著槍管出來。

一抬眼,看見牆根下等著道清薄人影,仰著頭在數夜幕上爍爍銀色繁星,腳尖一點一點拍地。

斑駁燈火籠韻在那張清白側臉,秀麗眉眼茫茫夜色裡像幅豔彩斑斕的畫像。正麵前就對著迸了半扇血汙腦漿的窗戶。

琴酒皺皺眉,麵上多了抹真切怒意,“不是讓你先走嗎?”

小飛鳥聞聲回頭,彎了彎眸,月光在那雙清亮眼瞳裡柔軟搖晃。

他狡辯道,“落東西了。”

琴酒聲音冷硬:“什麼?”

小飛鳥舉舉懷裡像抱貓一樣抱揣的黑風衣遞過去。

琴酒倏然啞了聲。

小飛鳥笑笑,跟在他身後,也不出聲。

月色闌珊,夜風疏疏,無人的廢舊廠區荒草連漫,一前一後兩個身影之間沉默被無限拉長。

片刻後,走在前麵的琴酒先開的口,口吻有幾分無奈,“看了不該看的,晚上睡不著彆來找我。”

飛鳥讀看著小時候的自己倔種嘴硬,“這算什麼。”

他扯住前麵那人垂落風衣一角扯扯,“電影看不成了,回家前繞路請我去學校門口那家咖啡廳吃個抹茶冰激淩充能吧,吃了就沒事了。”

口吻聽起來輕鬆又樂觀,沒有半點遺憾,好像完全不計較今天泡湯的一場電影。

仿佛之前他完全沒有滿心期待的一天天在手機日曆上畫叉,也沒有鄭重其事的跑去電影院包場。

琴酒啞聲半晌,沉悶的問:“一個就夠?”

小飛鳥眼神奇怪瞅瞅他,疑惑這家夥今天怎麼轉了性這麼好說話,隨後毫不客氣的蹬鼻子上臉。

“要兩個!”

夢裡時間變換快,後續一係列片段一概模糊不清,浮光掠影般一閃即逝。

隻是那天深夜淅淅瀝瀝下起了雨。

信誓旦旦騙了琴酒請客抹茶冰激淩,說著吃了就沒事的小孩還是食了言,鑽在毯子裡團成抖抖索索的團子。

房門突兀傳來被輕叩響的聲音,不緊不慢的三聲。

“是我。”

琴酒那道冷沉嗓音在靜謐深夜裡格外有辨識度。

雨剛剛停,濕潤的水汽和涼意在開門的一瞬間湧入鼻腔,又拖著餘韻尾調散在涼夜裡。

琴酒大概剛洗完澡,半長銀發末梢半乾不濕,身上雪鬆烏木的氣息格外濃鬱,像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撲麵而來。

他手上端了個不符合氣質的花哨馬克杯,熱可可的甜香漂浮在空氣中衝淡了這份冷然的凜冽。

月色遊走在那雙低垂下的深綠鋒銳的眼睛裡,陰冷薄涼眸子多了幾分不真切的溫柔。

“喝了,睡吧。”他將馬克杯塞進飛鳥讀手裡,對於失眠原因不提一字。

飛鳥讀垂眼認認真真盯了半天那杯熱可可,“晚上喝甜的會胖。”

琴酒服了,“那就倒掉。”

飛鳥讀見好就收的閉了嘴,乖乖捧起來,小動物一樣怕燙的低頭小口綴飲。

他喝可可的時候,琴酒走進房間裡。拉開他平時放槍的抽屜,拿走屬於飛鳥讀的那把伯/萊塔M92F,又解下腰間自己的配槍放進去。

銀色的格/洛克17,槍管寒光鋥亮,槍尾刻著他的代號首字母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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