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謹偲嘲笑一聲:“說一遍說兩遍有什麼不同?有娘生沒…”
“許沅!”
“許小姐!”
“沅兒…”
虞謹偲的話沒說完戛然而止。響起的是旁人的驚訝和猝不及防的驚呼。
隻一瞬,她拔了頭上簪子直逼虞謹偲脖子。
虞謹偲自己不防,沒成想許沅會直起傷人。“放肆,你知不知道小爺我是誰?你膽敢傷我試試!”
“哼!你是誰乾我什麼事?你說我便罷,我隻當自己活該…”
眾人聽許沅這麼說,倒吸了口涼氣。不乾她事?隻怕她父親都不敢這麼狂傲。再聽,她咬牙一字一頓說。
“…可你憑什麼辱沒我亡母!”
她大多時候表現得冷漠又無情,仿佛誰都不關心,可其實,她隻不過是活的簡單隨性而已,她的家人,每一個都是她最不堪一擊、最能讓她土崩瓦解的軟肋。
“許沅,此事是謹偲不對。但你可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五皇子即時拉住了許昀瀟沒讓他衝過去。
“後果?”許沅自嘲笑道:“嗬、我怕什麼後果?我野丫頭一個,爛命一條,換這位“小爺”,賺大發了呢!”
虞謹偲見她不懼,冰涼的簪子仍抵在他頸上,眼珠一轉麵向許沅快速向對麵掃了一眼。
亓王飛身一躍正麵對著許沅落在虞謹偲身後。
“這位爺,你的命他們可不當回事呢,試試?”許沅見他眼神有異早已明了其心思,待得亓王率先動作,許沅這才毫不客氣的紮近虞謹偲的皮膚。
感到液體從冰涼的簪子尖下滾動,虞謹偲方慌了,顫著低吼:“你這個瘋子,你到底要怎樣?”
“道歉!”
“好好好,我錯了!是我亂說話得罪你許大小姐…”
“不是我。是我母親。是我亡母。”
“是是是,許老夫人在上,虞謹偲胡言亂語,辱沒衝撞了您,求您老人家在天之靈,大人不記小人過,多多寬恕!”
“許小姐還待怎樣?”亓王眸子一沉,寒意霎時向許沅罩去。
許沅冷哼一聲收簪退步。
“你這個瘋子!”虞謹偲一脫險境,立時懸肘將弩箭對準許沅。
“梓勃,你還閒鬨得不夠!”
三皇子說著躍身一把將虞謹偲的手肘拽下。
脫弩的箭柄蓄了力直直向許沅飛去…
許沅瞪著眼睛眨也不眨,隻好自認倒黴咬緊牙關等著再挨一箭。
“沅兒…”許昀瀟痛心,恨不能在她身前替她受這一箭。
前一秒還威脅向她施壓的人,一個縱身定在她麵前,手一揚將箭抓在手中,看她的目光如同夜空中的明月,朦朧而深遠。
“要我就這樣善罷甘休?”虞謹偲氣憤的看著三皇子,餘怒未消的嚷嚷:“想都彆想!”
亓王見許沅聽到這反而笑了,她向左側彎腰繞過他身體的阻擋探頭看過去:“那要不,咱們一起去請陛下評評理?”她還在繼續挑釁,一副有恃無恐。
虞謹偲指著許沅:“你個瘋丫頭,誰怕你不成?”
正說著,一隻利箭破空而來,這次,是真正的銳利之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