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就不給你武陽看。
“作什麼,放開!”紅蕊恨聲拍開紫衣人的手,“你才中毒了,你全家都中毒了。”
“紅蕊!”許沅剛才愣了下神,不備被紫衣帶到這無人暗巷。但她眼觀四向耳聽八方,並無其它嘈雜人物,再看紫衣人,也並沒有無禮之處,是已不讓紅蕊過激。
“小姐最近受過皮肉之傷吧?這毒須得見血才能生效…”
“你既說我中毒了,那請問,此毒何症?”
“沒有什麼特彆症狀,三五年後才會要人命…”
“小姐,你彆聽他的。哪來的江湖騙子,滿口謊言張嘴就是‘要人命’,休想無中生有驚嚇我家小姐。”
要晅蘅被紅蕊一通蔑視和詆毀,心下惱道:任你死活,小爺還不想管了!
“中毒者何症?”
“小姐……”
許沅揚手,示意紅蕊不要說話。
“哼,初時沒什麼明顯表征,中毒的人偶爾會覺得困乏疲軟,但都不妨事,越到後邊越是昏昏沉沉,虛軟無力,狀若風寒,但風寒之方不可解其症。”
要晅蘅已經要抽身準備走了,但許沅既然追問,他不妨告訴她的。反正,依著她侍女的言語行事,斷不會信他。
所以,亓王傷後再染風寒,久病不治,葬身山體而終,實則全是因著中秋夜宴這一支毒箭這一味毒藥導致?神不知鬼不覺,已將他名字落在了生死簿上?
思及前塵往事,許沅的神色忽而驚懼,眉頭緊蹙。
“小姐……”
“紅蕊,你在巷口看著,彆讓人近前來。”
紅蕊瞟了瞟紫衣人又看了看小姐,即使不放心,還是朝小姐點了點頭依言向巷口走去,機謹地守著。
“你做什麼?!”要晅蘅沒成想許沅會突然拽住她的衣領漏出肩頭,她的舉動讓他一驚。
但不等紫衣人作出反應動作,許沅已經鬆開領子,反手一把抓下紫衣人的帷帽。
“你……你詭計多端、奸猾!狡詐!”要晅蘅連退開幾步覷著許沅。此時程澤那句‘不知道她揣的什麼心思’一下子就飄在他天靈蓋上。
紫色發帶被許沅粗野的抓扯帷帽弄開和發絲絞亂披散開來,帷帽下的人神色頗惱,劍眉細擰,星目含驚帶怨的睼著她,鼻梁高挺鼻頭圓潤,一張偏女性的豐滿嘴唇此時呡成一線。
“你個瘋子你不許過來!”
許沅如若未聞,取下自己的帷帽步步逼近,近到他退無可退,近到她能看清他白淨臉上的細小絨毛。
朝定瀾,我就不該幫你來管這瘋女人的毒,我現在走還來得及嗎?
“紫紫,你真漂亮!”
“呐?”要晅蘅又是一愣:這瘋女人是什麼路子的啊?
“如您所說,如您剛剛所見,我肩上確有外傷。紫紫,神醫,認識一下啊。”不等對麵的人想不想要不要和她認識,許沅盯著他自顧往下介紹“在下許沅,請多多關照。”
“不是,你管我叫‘紫紫’作什麼?再說了,你我萍水相逢,就此彆過,我管你姓甚名誰。”
“不讓叫‘紫紫’?‘紫紫’是你小情人對你的昵稱!那行,漂亮哥哥。你看你這話說的,你不是回春聖手嘛,您若解了我的毒,從此您就是我許沅的救命恩人,咱們也就是生死之交了,當然得好好認識一下。”
“誰要救你了?你家丫頭不告訴你了,我就一江湖騙子,我說胡話嚇你呢……”
許沅心底哀歎:哦吼,紅蕊把大神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