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陽咧著大牙得意的衝翟嬸笑,一副炫耀的嘴臉。
“這顏色好漂亮,翟嬸是用什麼畫上去的?”
“好看吧?這些都是可食用的菜汁、花汁,想要什麼顏色就擇相應的菜和花,杵榨出汁水,和米漿攪拌,再用模具盛了放在蒸屜裡,熟了成色就自然而均勻。”
金黃色的小小一塊米糕,咬一口,清幽的桂花香竄慢整個口腔。沒等嘴裡的咽下,又忍不住咬上第二口。“翟嬸手藝真好!”
“你喜歡就好,以後想吃了說一聲,我做了讓啊瀾給你送去。”
翟嬸這話一說,許沅瞬間覺得,明明軟糯的米糕,突然就挺噎。
“不用,小姐想吃,我隨時給小姐送。”武陽見許沅停了手不再吃,說話的同時就把最後一塊也抓了塞嘴裡。
“臭小子,你前腳才吃的飯,你都吃到哪裡去了,就不撐?”翟嬸恨不能扒開武陽的嘴往裡看。
她其實是想敲開他腦袋,往裡邊撒點“懂事”,讓他彆瞎攪和,許沅有什麼事,自然是要啊瀾去的。
“嗝~”仿佛為了回答翟嬸,武陽很是爭氣的在她話落的同時打了個嗝。
許沅憋住不笑出聲,卻管不住身子,整個笑抽了。
看著翟叔恨鐵不成鋼的哀怨眼神、翟嬸嫌棄的目光,武陽終於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笑著笑著,許沅腦袋裡靈光一閃:“武陽,外郭城護城軍的營地隔著護城河,對麵是不是有一片開闊的麥冬草地?”
“是有一片野草,但不知道是不是小姐說的麥冬。”
“現在是不是正開著一支一支的紫色花穗?”
“嗯~”武陽凝神去回想,似乎就像小姐說的一樣,“對,紫色的,很小支,細碎的花都附在花杆上。”
“快,我們去那裡,公主可能在那。”許沅激動的站起來,抓了武陽胳膊就要往外走。
“沅丫頭,當心腳,彆急彆急。”翟嬸攔住人,扭頭對老頭子喊:“去讓聶桑把馬車駕來!”
翟叔雖不情願,但想到主子為了找公主已經被七皇子不眠不休的纏了兩天,隻好寄希望於許沅,但願她的推測準確。
此時的都城,雖然沒有宵禁,但有衛兵不停的巡夜。好在亓王府的馬車京中人都知道,見了早早避開讓行。
馬車一直駛過護城河上的臍連橋,穩穩的停在一望無際的麥冬草地。
許沅和武陽才出發,翟叔就吩咐暗衛快馬通知亓王,亓王接到消息,一邊往護城河方向走,一邊讓人通知其他三個。
所以武陽跳下馬車,許沅掀開車簾,伸手去借力下車時,伸過來讓她搭著的手,並非武陽,而是朝定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