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出令限的是下人,可不限她自己。
第二日,西旻使臣入宮覲見,五皇子代呈禮單。
皇上帶著皇子們和六部重臣與使團共宴,西旻先歌頌皇帝治國有道教子有方,話中無不是對大昱平昌盛世的欣羨和對五皇子的誇讚,並借著酒勢趁機讓舞團獻藝。
舞團中有一領舞者,輕紗掩麵,兩顆西域葡萄似的大眼睛靈動多情;腰肢婀娜,在西域特製的舞衣下,瑩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異域的舞蹈,火辣熱情,直白的引誘遠非中原隱晦的寫意風可比。
舞畢後,皇上便留下那女子侍酒,後來,自然也侍了寢。次日,賜號麗,封才人。
皇上倒是爽,鍋全讓兒子背了。
“哥哥是說,皇後因為這事詰問五殿下?”
不止許沅,任誰聽了都會難以置信。皇上要招幸人,哪個能左右?哪個又敢左右?皇後自己都不敢直諫,卻責怪朝銘顥沒有防範未然,及時把那舞團謝辭,倒讓外邦的小妖精蠱惑皇上,整日想那淫穢之事。
“詰問說不上,但總是不滿意的。也不怪皇後惱,皇上連著幾日都宿在麗才人那裡,作為一國皇後,她總要為其他妃嬪說話。”許昀瀟想到什麼,眉心團作一處。
“哥哥和我,想說什麼就說什麼,不用顧慮。”許沅一眼看出。
“皇後不高興,應貴妃那裡看著如常,沒想到賢妃娘娘也沉得住氣。”
賢妃,二皇子之母。
“哥哥怎麼連這個也知道?”兄長已經在宮裡這麼熟稔了嗎!
“皇上為五皇子行事便宜,封了我一個禦前侍衛,我跟著五皇子進出得多了,也就能看到一些。皇後責怪殿下,但三皇子有出言為他開脫。倒是賢妃,在禦花園的路上遇到五殿下,還特意寬慰他不必介意彆的,隻要做好陛下交給他的差事就好。”
“賢妃~”許沅凝神回想,卻想不起任何與之相關的回憶。大概,這是上天不讓她插手太多事,給了她重生的機會,也收回了曾經無關她和朝銘宸的記憶。
“哥哥就偷偷看著就好,彆多事,彆吱聲。現在後宮裡背景深厚的幾位娘娘,都育有成年皇子,皇後有三殿下,賢妃有二殿下,應貴妃有七殿下,五皇子養在皇後名下,其它皇子年幼,非太子之選,更何況麗才人品級尚低,又是外邦女子,皇上未必許她有孕,就算有孕,也絕非我族所服,非東宮之主。皇後生氣,隻怕是故意的。”
“你的意思是,皇後是假意不滿五殿下?”
“有這個可能!七殿下不是已經接到了北羌使團嗎?這下,壓力就給到應貴妃和七皇子那裡了。五殿下珠玉在前,七殿下做好了是本分,做不好,那就是能力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