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沅一旦得手,就低聲讓薛秦氏亮火折子。
“小樣,小爺我打架的時候你還在玩泥巴呢。”
說著將匕首貼近那人耳下:“小爺我都是威脅彆人長大的,什麼時候輪到彆人威脅我了。”
“秦大姐,你行不行呀,趕緊吹燃了讓我看看這小~”
‘賊’字隨著光亮戛然而止,繼而是“怎麼是你?”取代了後邊的話。
一身玄衣的人戴了半邊麵具,露出的半邊正思索著眼前這個反擊成功後叨叨個沒完的人究竟在哪見過。
隨即,那公子收了匕首,也收了壓在他身上的腿。
“停車!”
隨著那公子的命令,一身玄衣的人好心情的勾起唇角。
知道他們應該熟識,薛秦氏才拿下捂住女兒的手。
“你流血了!”薛寅瑩指著玄衣男子的胸口小聲的提醒。
薛秦氏麵色一白,趕緊又把女兒的嘴捂住,倒是那小公子向她擺了擺手,示意她放開瑩兒。
許沅一把拍在那血汙處對瑩兒說:“是茶水不是血,你看,他都不疼。”
這丫頭,真是有仇就立即報了。也幸虧是他,不然這報複性的一巴掌換了彆人,非痛得喊叫起來不可。
“秦大姐,要辛苦你自己過去了。把你的胭脂和口脂給我。對了長樂街你應該不陌生,至於莫府~”
許沅從腰間取出之前從之也贏來的一顆刻著獠牙鬼頭的鐵蛋遞給薛秦氏。
“你去了會有人接待你的。”
薛秦氏接過收好,將包袱背在身上先下了車,再將女兒接下去。
“你去哪了?”
“三國找的人是你?”
車裡,二人同時開口。
許沅翻了個白眼:“現在是關心我去哪了的時候嗎?我說王爺,你能不能讓我消停會兒?”
知道是她,他竟覺得安心。也許或像武陽說的,她真的是他的福星。
“我也想安安穩穩過幾天……這次,是他們來招惹我的。”
“你還委屈上了?”
許沅嘴裡說話,手上卻沒停,已經解了亓王衣帶扒開,漏出箭傷的胸口。
傷口周圍皮肉外翻,不知道亓王做了什麼,讓血液暫時不再大量往外流,可即便是慢慢沁出的血,也帶著不同尋常的鐵青之色。
“有毒?”
“真聰明!”
還笑?聰明你大爺!
“忍著!”
許沅顧不得想彆的,說完俯身將唇往傷口貼了上去。
直到吸出的血色不再嚇人,她才坐直問他:“去王府嗎?”
伸手揩去她唇邊的血漬:“不行,毒已經運行到身體裡,我不能再運功了,而王府周圍,現在隻怕全是三國的人。”
“公子,現在去哪裡?”車夫不請示擅自拉開車簾望進來,也不管他,隻是看著雇車的人。
既然是奔著他去的,那自然不能讓各個街口處查詢的人認出來……